>小羊身上的每一块肉,最后连骨头都想嚼碎了咽下腹中。那眼神,她近日熟悉得紧。
“姑娘,你今早睡得可真沉,本来不想扰姑娘清梦的,不过我想着姑娘要去朱月殿给太太请早安,老太太那里也是要去的,姑娘不好睡得太迟了。”雪梨打断发愣的洛清鸢道,见她时不时用手捶打后颈两下,皱了皱眉问,“姑娘可是落枕了?”问后有些嗔怪道:“以前早跟姑娘说了,晚上睡觉不要翻身,亏姑娘还跟专门桂嬷嬷学过一些礼仪礼数呢。想当初嬷嬷还称赞过姑娘聪明,学得又快又好,岂料嬷嬷一走,姑娘就被打回了原形似的,原来如何这会儿还是如何。”
洛清鸢捶打后颈几下,抬头看她,笑呵呵道:“小丫头倒是越发大胆了,还学会数落我了。”
雪梨嘀咕两声,接过她捶后颈的活儿,轻揉轻捏,嘟囔道:“我不是为了姑娘好么,这习惯不好,以后姑娘嫁到夫家后,若是一晚上老翻身,会惹得姑爷烦心的。姑娘既然同大姑娘一起学了该学的礼数,就应该像大姑娘那般用在平时才对,不然学来何用?”
洛清鸢知道这丫头凡事都念着自己,心里极为熨帖,便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应承道:“知道了,以后好生注意着便是。”不过,终究是多年的习惯,哪能说改就该。洛清鸢也开始发愁了,要她表面上装装样子,她可以装得比谁都好,但真要实施起来,她就是比谁都痛苦了。
再思及昨夜那男人,洛清鸢不由揉了揉额头,联想两个月前的那日晚上,她只稍稍一想便猜到那人的身份。昨日定远将军来了府里,同父亲欢叙畅饮了许久。她只是听下人说到此事,要她自己想,她还真想不出来父亲那闷讷性子怎么就和席夜枫……那种个性的人聊到一起了。父亲昨夜又是大醉,而据下人说,定远将军也是脑袋发晕。所以,脑袋发晕到半夜潜入她闺阁里?洛清鸢感受着后颈的痛,将那人恨得牙痒痒的。他居然,他居然擅闯女子的闺房!这厮到底怎么想的?!
“姑娘,你在想啥呢?一口牙都快咬掉了。”雪梨见她牙齿咬得咯嘣响,双眼虚眯,目光透出几分算计的味道。
洛清鸢蓦地一勾唇,笑眯眯道:“我在想,到这会儿了我的脖子还有些酸痛,那让我落枕的罪魁祸首一定不可以轻易放过。”
雪梨听闻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姑娘难不成想将这玉枕砸了?”
“不不不。”洛清鸢慢悠悠地摇着头,柔声柔气道:“这玉枕既然有贼心打我的算盘,我怎么可以这么简单地便宜了它。也不知他惦记多久了,好容易叫他如意一回儿,我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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