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侍卫便跳窗消失。他捏着被子,打了个哈欠,翻过身沉沉睡去。他帮铲铲报了仇,也不知,铲铲高兴不高兴。
柳九九半夜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舌头,很多舌头。她吓得在黑暗中乱跑,踉跄撞进排骨大哥结实的怀里。排骨大哥伸手搂住她,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握着三尺长剑跟舌头对峙。排骨大哥出招利落,英俊逼人,护着她不受丁点伤害,正如从天而降的谪仙。
柳九九在梦里痴痴望着排骨大哥,紧紧抱着排骨大哥纤细柔软的腰身。奇怪的是……排骨大哥的腰,怎么越抱越细?她怀着纳闷的情绪从梦中惊醒,醒来才发现,原来她抱的根本就不是排骨大哥的腰,而是自己的被子。
她坐起身,捶了捶昏昏沉沉的脑袋,望着窗外,已是日上三竿。她精神不是很好,整个人有些烦躁。推门出来撞见土豆糯米,她抬着眼皮儿懒洋洋跟他们问早。
土豆糯米以为自己眼花,他们家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恰好这时候周凌恒也从房里走了出来,冲着他们打招呼:“早啊各位。”
土豆和糯米木讷地看着柳九九和周凌恒,好些话想问,却怎么都问不出口。土豆整理了好半天的思绪,才说:“小姐,今天开张做生意吗?”
柳九九精神不佳,小腹有些胀痛,脸色也有些苍白。她摆了摆手,说道:“不做……今天休息。”
土豆拉住柳九九,背对着周凌恒,低声说道:“小姐,行李我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以离开京城。”
“离开?!”柳九九乍然嚎道:“谁说要离开了!我不走,死都不走。”
糯米想起那日在牢内,小姐的腿被烙铁所烫,一颗心是揪着疼。她道:“小姐,京城的人太坏,我们还是回柳州吧。不回柳州也成,我们去别的地方。”
“京城的人坏?我柳九九可比他们坏多了!”柳九九想起昨晚的事,一脸的小骄傲。她扔下土豆糯米,走到头发蓬乱的周凌恒跟前。
她知道周凌恒不会束发,主动要过木簪,为他束发。替他束好头发,柳九九便带着他去了厨房。他让周凌恒劈材烧火,自己则杵在案板前剁排骨,准备给他做糖醋排骨。
周凌恒望着灶内噼里啪啦的柴火发呆。柳九九的糖醋排骨做到一半,小腹的疼痛感又深了几分,她意识到是月事光顾,忙扔下锅内的排骨,要回卧房垫月经带。但她刚转过身,突然发现小腹不疼了。
——不大对劲儿啊,以往这个时候,她总是痛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