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得目瞪口呆,这种从未见识过的战法,如此匪夷所思之杀伤力,让白起彻底地失态了。
武安君白起那僵硬的大脸一阵抽搐,肥厚的嘴唇颤抖着:“炸雷,声如炸雷,那那是投石机么?此为何物?苍天,此为何物哉?”一时间,失态震惊的白起连声惊呼着,竟是连鸣金收兵之军令,也忘记了发出。
且说那秦武卒方阵中,那大将胡阳的青铜头盔已被爆炸之冲击破炸飞,那胡阳半秃的脑袋,竟被一片锋利的铁片尖啸着,生生撕去了大半块头皮。那腥热的鲜血汩汩地涌出,鲜血汇成了瀑布一般,流淌得满头满脸。
大将胡阳的视野中,已是血糊糊的朦胧不清,双耳之耳膜已那被爆炸声震得生疼。这一波霹雳子爆炸后,胡阳竟是呆愣了好一阵子没有回过神来。竟是忘记了哀嚎,忘记了愤怒,更忘记了收拾残局、整肃秩序,这一刻间,胡阳的心头已被恐惧、慌乱、无助所充斥。
突然间,一个逃窜的伤病,竟是慌乱地辨不清了方向,一头钻进了胡阳的怀里,将肥壮的胡阳顶了好大一个趔趄,差点就倒在了乱阵之中。此时若是一个不稳就这样倒下,那绝对是致命之一跌。秦武卒狼狈逃散,哪管脚下是泥土、石块、尸体还是鲜活之身躯,一次次重重地踩踏,怕是只是眨眼间,倒下的胡阳便有被踩成肉泥之危。
连连的倒退、碰撞中,胡阳猛地发力稳住了身形。这一下猛力撞击,却是撞醒了大将胡阳。那醒转过来的胡阳紧紧地咬着牙关,听着四下里狼哭鬼嚎一般的声响,再看看那一个个亡命逃奔的秦武卒,肮脏的大手登时往脸上一抹,竟将那圆乎乎的肥胖大脸,抹成了一片血红色,远远望去,如同赤血葫芦一般。
“不,不,不,秦武卒,本将的秦武卒战阵,不能就这样乱了”大将胡阳心头近乎绝望地呐喊着,这位秦军猛将心头很明白如此溃逃只会他们死得更快若是就这般狼狈地逃窜,若是被赵军抓住机会猛力追击过来,他的这些战志倾颓的秦武卒,哪还有抵抗的勇气和机会,那简直就是一个个活生生的肉靶子。
“锵——”地一声,大将胡阳迅速地抽出了长剑,仰天高高举起,便在那闪闪寒光之映衬下,胡阳气急败坏地放声高呼斥骂起来:“稳住,稳住都他娘的给老子稳住再敢乱逃者,杀、杀、杀——”
然则四周秦武卒的哭喊声已是震耳欲聋、一浪高过一浪,大将胡阳声嘶力竭的大喊,却如同一颗小石子投入巨*滔天的汪洋大海,连个水波都翻不起来,便被无情地淹没了。
胡阳的呼喊声里已经满是哭腔,满是近乎绝望的哭腔。只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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