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欲将那苦苦纠缠的白方甩脱出去。奈何,此时的白起早已是饿得全身发虚,已没了曾经之虎狼力气,这一下,竟然没有甩脱双臂紧紧环抱的白方。
骤然间,武安君白起那张枯瘦的四方大脸已是变成了铁青色,白方和“墨玉狮子”人马情深他甚是明白,但身为大军之统帅,他又怎能容得白方如此放肆。
若不惩戒白方,军威何在?于是乎,武安君白起扭头便是大喊道:“司过将军何在,将这白方,给老夫拉下去打将四十军棍”
听到白起肃然一声大喊,那手捧穆公镇秦剑之司过将军当下不敢怠慢,虽然他心底清楚白起和白方虽为主仆,实则情同父子,但眼见白起已发雷霆之怒,他又怎敢求情回护。
当下司过将军使了个眼色,他身后哗啦啦闪出四五个军吏士卒,便向那白方扑了过去。白方虽然死心欲救“墨玉狮子”,虽然运足用尽了全身之力气,但是却怎敌四五人同时拉扯。只是两下挣扎之后,便被生生拉开了出去。
那司过将军却未令人即刻行刑,只是将白方来开后,又令四五个士卒死死地围拢、阻拦起来。毕竟眼前杀马吃肉要紧,士卒们早已饿得全身乏力,行刑也是没有了气力。再者,司过将军也想等着武安君白起怒气消后,替白方求求情。
就白方这些日子被饿得瘦骨嶙峋之疲弱模样,四十军棍打下去,说不定就抵受不住、一命呜呼了。行刑?司过将军心下有些不忍,便趁着白起注意力转移,使出了拖字诀。
便在这一瞬间,趁着看守士卒一个不注意,那少年军仆白方,倏然从战靴抽出一口短剑,便向自己的胸口猛地一捅只听“噗——”地一声,转眼间,那没入及柄的短剑、那紧握剑柄之双手,已被喷涌的鲜血染红。
眼见如此变故,武安君白起心头一寒,身子迅捷地闪了过来,用那枯瘦的大手死死地捂住白方胸口的伤口,一脸不忍与痛惜地望着怀中的白方,悲声道:“白方呀——这是何苦来哉怎可做此傻事乎?“说话间,武安君白起枯井一般的三角眼中,已是涌出了两行浑浊的泪水。
白方方才望着白起眼中的寒光,便是明白今日“墨玉狮子”已是在劫难逃,没了“墨玉狮子”,白方只觉得活不下去了。他如此狠心地猛刺自己,就是想用自己的鲜血,用自己的生命,唤回武安君白起之良知,唤回“墨玉狮子”的性命。
白方这一剑用力甚猛,且狠狠地刺中了心口要害,那鲜血汩汩直冒,自武安君白起指缝中喷涌而出,鲜血急速地流失,眼看着白方就要活不成了。
白方费力地扯动了一下嘴角,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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