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至少也要一个多时辰,就算是北方人恐怕也早就在冰水中冻僵了。更别说此去不只是潜水而已,还得同时观察金军官兵与舰船的情况,游泳的动作幅度不能太大,被冻僵的可能性无疑又大了几分,这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可李公佐的性子却和李堂一样执拗,“父亲,孩儿自己都不怕,您怕什么?以孩儿的身体,这点寒冷还是承受得了的,因为孩儿从十岁那时开始,就知道自己将来的功业必定会建立在海上,早就预先作了大量的练习。要不然父帅您以为孩儿为何即使是在冬天下水,也从不预先活动身体呢?就是为了今天所做的准备啊!”
原来李公佐当初那么做,是因为他想只要自己能在不做准备活动的情况下忍受冬天长江的寒冷,那么即使是更冷的北方海水,只要准备活动充分,便一样可以忍受。支撑他长年苦练的不是岳飞那种救国救民的理想,而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和“富贵险中求”的想法,他绝不想像他的父亲一样,空有一身本事,却不得不被长期埋没。不过李公佐也不是主动找死的愣头青,他在刚才已经进行了粗略的目测,船队还能再kao近一些而不被发现,舢板的安全距离就更近,到了那时自己再下水,潜水的时间就要短得多了。
李宝还是有些舍不得儿子冒这么大的险,但李公佐的一句话令他终于下了决心,“父亲,这些年里,你甘心吗?”
随着远处舢板上的李公佐“扑通”一声跳入冰冷的海水之中,李宝的心也几乎立刻提到了嗓子眼里,直到一个多时辰后舢板归来后他才将那颗提起的心放了下来。李公佐还是有些小看北方冬天海水的寒冷程度了,当他艰难地回到舢板上的时候,他已经是面色发青、嘴唇发紫,差点就被彻底冻僵了,好在他及时被送上了大船,一碗热酒下肚后,李公佐终于缓过劲来,李宝这才安心下来。
如今情报既已搞到,儿子又被冻得不行,李宝自然想要立刻下令船队回航。可这时嘴唇仍在微微颤抖的李公佐却提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甚至有些疯狂的想法,“父亲,这是大好的机会,下令进攻吧!”
原来,虽然在冰水中冻得够呛,但执着的李公佐还是注意到了港内的很多细节:金军船只虽然很多,但大小和船型十分混乱,而船上的水手也严重不足,显然现在这些船只才刚聚集起来不久;另外,可能是因为北方胡人很少有会水的,所以女真等族胡人军官基本都待在岸上,而船上的水手几乎全是汉人,李公佐敏锐地发现了其中的机会。
“的确是很好的机会,可我们只有三艘船,三百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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