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他交了城门税刚进城,身后就乱了。士兵们紧张地叫嚷着“抓钦犯!”他好奇地回头,看到一只倒地散开的戏箱,路上偶遇的戏班已经和士兵打成了一团。农汉吓了一跳,挑着柴赶紧离开,离城门远了,这才停了挑子回头。
“去年东厂发海捕文书,穆家班的人扮成戏班被认出来了!”
“听说全是江湖刺客!”
“那么小的孩子也是刺客啊?”
农汉听了两耳朵,更关心自己今天的柴是否能卖个好价钱。他挑起柴走了一程,这才发现身边站着个七岁的小乞丐,抹着眼泪一直跟着自己。
他没有在意。一人挑柴在前走着,小乞丐抹着泪在后面跟着,一前一后走向正阳门大街。
通州码头,从昨天子时起就侯在码头上的商人们绝望地看着太阳升起。每天通过大运河源源不断直供京畿所需的货船一艘也没有来。油盐柴米炭肉蛋鱼蔬,全断了。
第一缕朝阳从屋顶的明瓦投进来,形成明亮的光柱。穆澜换上了一袭大袖青衫,利落地绾了个整齐的道髻。
栅栏内的桌上摆好了丰盛的早餐。
栏外的椅子上坐着谭诚。
他穿着一袭玉兰白绣云龙纹的戛撒,腰束玉带,头发束在纱帽之中,精神矍铄。
放下粥碗,谭诚有些抱歉地说道:“咱家今天要去什刹海陪太后观龙舟赛。无暇分身,就不去午门送你了。”
穆澜挟了个龙眼包子蘸着醋,头也没抬:“如果我师傅来救我,您不怕错过她?”
谭诚有些不赞同地说道:“今天很多人都想看看女扮男装进国子监的人长得如何。你应该穿裙子的。”
“不方便逃走啊。”穆澜将热气腾腾的包子放进了嘴里,满嘴肉香。她满足地嚼着,“不到砍刀落颈那时,我仍盼着能活下去的。您怎么就不信我师傅会来刑场救我呢?好歹我叫了她十年母亲。”
“你这枚棋是用来伤皇上的心,离间他与太后的母子情份。她既然一箭断了你的逃生路,怎会来救你呢?”谭诚怜惜地看着她道,“你还想拖着咱家,让她在总目睽睽下杀死太后?她是什么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真是个傻孩子。”
他说完起身离开。
厢房里不止陈铁鹰一个人,另外的金鹰与铜鹰同时出现。
随着谭诚的离开,封闭已久的门窗大开。明亮的光线从四面八方涌进来。让穆澜看清楚东厂如何严阵以待。
谭弈走了进来。
他站在三名飞鹰大档头身边,朝笼中的穆澜拱了拱手:“说起来你我也算同窗一场。今天我要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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