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放着一壶清茶。
沈晚照道谢落座,两人一边品茶一边听着檐下的雨声,倒也十分雅致,她有意在美人面前吟诗装逼,但一时想不起来合适的,只好干笑了声:“这雨下的挺大啊。”
温重光默了会儿,似乎再想怎么接这句废话:“是啊,挺大的。”
沈晚照道:“还打雷了呢。”
温重光滞了下:“是啊,打雷了。”
沈晚照:“……”词穷了。
温重光主动接过话头:“柳枝经雨重,松色带烟深,下雨虽多有不便,但若是留心细瞧,也也是一段风流景致。”
沈晚照点头称是,她忽的转头问道:“尚公子是在后门任守门人一职吗?”
温重光道:“……不是。”
她奇道:“那公子是做什么的,按说师舍只给书院内的师长和任职人员居住,公子若不是看管后门的,怎么会在师舍呢?”
温重光淡笑:“我是……管理学生的。”
沈晚照囧囧地想到了宿管,她以为宿管都是五大三粗的大爷大妈任职的,没想到居然还选这么年轻貌美的,不怕学生把持不住吗?
两人又闲聊几句,沈晚照这才想到还有作业没做完,忙从棉布的书包里取出宣纸和笔墨趴到桌子上奋笔疾书起来。
温重光趁着这个空档,眼带兴味地看着她,她相貌倒是沈家人的相貌,皮肤白皙润泽,乌发红唇,相貌艳丽绝俗,身上穿着天青色的学服,还别出心裁地绣上了花纹,艳美中透着几分轻灵。
沈晚照低头喃喃自语,他不着痕迹地调开视线,听到她自语的内容,挑了挑唇:“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是说君子应该按照本来的身份地位行事,不会惦记自己本分之外的事儿,并不是君子坐着自己的马车走路,不愿往外跑的意思。”
沈晚照:“……那么逝者如斯夫,也不是死去的人像是你的丈夫了?”
温重光:“……”他用茶盏挡住唇角,掩住几乎要漫上来的笑意。
沈晚照见他眼里含笑,恍惚了一瞬就开始死要面子:“我方才不过是见你不大开怀,混说几句,其实这句话的意思我还是知道的。”
温重光唔了声:“好风趣。”
沈晚照脸颊通红,继续连蒙带猜地闷头写作业,有些文言文她能看得懂,有些就靠着现代人的智慧瞎猜。她真的不想当学渣啊,谁让解明不认真讲,她四书也只学了个两三成。
温重光简直不忍往下听,她的释义简直能让天下读书人自挂东南枝,白洁的手轻巧拿过《中庸》:“我倒也研习过一二,不如让我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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