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贵府远亲有两位姑娘尚未婚配,我正好有一儿子,排行第三,人品才貌都是不差的,若是侍郎愿意,我可以许婚给这两位姑娘中的任意一个。”
他自认是正儿八经官宦人家,要不是嫡亲的三弟作妖生事,得罪了沈家,他是绝不会聘娶一个乡下土妞给自己儿子当老婆的,但如今情势摆在哪儿,他不稍稍低头也不行,毕竟错在自家,得出点血让沈家满意。
哎,罢了罢了,他们家老三不过一个庶子,舍了就舍了吧,大不了以后再家产上多贴补些。
他说完自觉很有诚意,微微抬头看着沈岑风。
沈岑风差点要笑出来,淡淡道:“婚嫁之事暂且不论,我也做不了主,大人以为……两倍的赔偿,就能换我堂兄家里上下三条人命?”
任到山一惊,暗骂自己三弟语焉不详的,害他如今在沈家没话说,不过他到底是在官场里混迹多年的老油子里,一惊之后镇定下来:“人命?沈侍郎可不要妄言,我那三弟身为一县的父母官,为人最是勤恳本分,怎么会弄出人命来呢?怕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他说着说着渐渐镇定下来:“侍郎和那房远亲也多年没有来往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侍郎还是谨慎性好。”
沈岑风脸色又冷了下来,不过他自己不说话,只把温重光瞧了眼。
后者脸上笑意更深,声音温雅:“既然任大人说要诚心补偿,那我们也说一句,除了令弟的项上人头,旁的我们一概不要。”
第117章
沈晚照在里间先听他说要许婚事的事儿;与玉瑶郡主嗤笑道:“真当他们家是香饽饽啊;姑娘家都要上赶着去嫁给他们家晚辈?我看能有任县令那样的子弟,其他晚辈定也是狼心狗肺的。”
她听完又听温重光回话;笑道:“就该这么回,噎不死他!”
任到山见着青年样貌绝好,谈吐又温雅;没想到一开口就是这样毒辣的狂言,任他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下这口气;腾的起身:“岂有此理,你沈家欺人太甚,口口声声要取我家人性命;真当我任家无人不成?!”
其实如今沈家和任家的情形正相反,沈家圣宠正盛,但是家里人出任的都是闲差;并无多少实权;任家虽然是才发迹的,族中子弟官位也都不算太高;手里却都是多多少少有权柄的。
温重光本想把仇恨值拉到自己身上来,没想到这时候沈岑风却突然开了口;没否认他是沈家人。
“万事逃不脱个道理;令弟既然敢包庇罪犯;滥用职权,抄家灭门,手上还沾了我沈家三条人命;这事儿自是不能善了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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