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暖的!
这日照是暖的。
五年来,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温暖的日照。
眼泪就夺眶而出,他再也压抑不住,低声哭了起来。
喜极而泣。
这种感动,这种喜悦,除了他自己,谁能明白?
他的哭声有点压抑不住,惊动了梢间的人。
脚步声顿时嘈杂,一下子涌进来很多人。
“振儿?”窗前有点微风,吹得他青丝起伏,母亲进来看到这一幕,急得大呼丫鬟,“快,快把风氅拿来,给二少爷披上!”
“水曲,你怎么起来了?”父亲也在问。
“二弟,别站在风口,冻了自己。”大哥的声音里透出喜悦。
“表弟。。。。。。”出乎意料的,二表兄陈瑛也在。
他能醒过来,就等于又从鬼门关回来了一次,家里人都是欣喜不已的。所以,大家说话的声音也添了几分力气。
然后,丫鬟拿了件佛头青素面鹤氅,交给了母亲。
这是冬天外出时才穿的鹤氅,他却是一年四季在屋子里也要披上,否则会冷的。
母亲接过鹤氅,亲自上前,给贺振披上。
贺振转身,一脸泪痕。
众人皆吓住了。
母亲更是吓哭了,上前要拉他的手:“我的儿啊,你是哪里难受?你别急,周大夫一会儿就来。若是哪里疼,只管告诉娘。。。。。。”
父亲和兄长脸上,也添了阴霾和担忧。
二表哥陈瑛暗暗叹气。
“。。。。。。娘,这日头是暖的。”贺振哽咽着说了这么一句,就泣不成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般大起大落,贺振着实忍不住。五年了,他这五年过得是什么鬼日子,哪怕最亲的父母兄长也无法体会。
如今,他五年来第一次感觉到了日光的温暖。
他心里的那些透不出来的寒意,也清减了大半。他知道,他这是要好了。若不是要好,也是回光返照。
不管是将愈还是要死,总算到头了。
“他。。。。。。他说什么?”父亲没有听清。但是贺振哭成这样,父亲心里的沉重也添了三分。他是最内疚的。当年若不是他那顿暴打,又把孩子绑在家庙里跪,也许这孩子就不会得这个病。
贺振害死了庶母和未出生的庶弟,那是无心的;而父亲打他,却是有意的。
“。。。。。。他说,日头是暖的。”贺提道。
他心里,很受震撼。
日头是暖的,这对旁人不过是平常的感受,可是对于贺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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