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柔地说:“妾身自知容颜有瑕,承蒙王爷不弃,昨夜……”
元焘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本来就不太清醒的脑子更乱了,突然生出几分烦闷,倏地推开像块黏皮糖一眼黏住自己的云溪,蹙眉喝道:“你离本王远点儿!”
他需要静一静!
云溪马上乖觉地往后退了退,顿了顿,唯唯诺诺看了看元焘,有些胆怯地问:“王爷可是嫌弃妾身?”
元焘冷冷地笑:“不嫌弃!”
说完却将鸳鸯裘被往身上一裹,整个人离云溪远了些。
云溪眸光微闪,指尖轻轻抚过左脸,声音透出哀怨:“那王爷为何离妾身那么远?”说着,就过来扯被子。
元焘不禁大为恼火,紧紧拽住了鸳鸯裘被,呵斥道:“你堂堂一个公主,如此掀人家被子,成何体统?!”
云溪委屈道:“妾身冷!”
元焘无言以对,胸口如同堵了一块巨石,憋屈到极致,终于忍无可忍,甩下鸳鸯裘被重重丢在云溪身上:“你要,就拿去!”
然后,随便拾起件中衣草草穿上,躲瘟神似的往外就走。
云溪急急伸出一只手,想要孤注一掷地拽住他衣袖:“王爷莫走!”
元焘拂袖一甩,仓促间竟被她气得声音有些发颤:“王妃与本王八字不合,即日起迁往西院独住!”
说话间,已走到门口,将两扇门摔得砰砰作响。
殊不知待他走后,云溪穿好中衣唇角微勾,眉宇间登时轻松开来。
半盏茶工夫不到,凌翠抱来一身纯素缟白新衣,脸上又惊又喜:“公主这回大可放心了!奴婢瞧王爷走的时候脸色铁青,鼻子都气歪了!”
云溪系好衣带,也是轻轻吐了口气:“但愿从此往后,王爷走他的阳关道,咱们过咱们的独木桥!”
转而稍加思忖,又交代凌翠:“这两日你且多辛苦些,日日天一黑就去王爷那边跑上一趟,就说我每日都准备好一桌小菜,邀王爷共食!”
想必有今日阴影在前,她越是频繁地主动邀约,元焘他越是执拗地不肯来……
流言
两个多月后,平京春寒料峭,又迎来了新的一年。
也不知从哪里突然传出了流言,道是泰平王府新过门的南朝王妃相貌极为丑陋,大皇子大婚当晚借酒壮胆,仍然没能壮起胆子与她同房,寻了个借口便跑了!
第二晚,大皇子惧见丑王妃,竟又以公务繁忙为由,直接命人将书案搬到了偏殿,宁愿对着枯燥的奏折一整晚,也不愿看丑妃一眼。
到了第三晚,大皇子索性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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