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各色牡丹花,乃是如今民间最流行的被面花色。
以至于十多个绿袍府服的侍从一看见她,各个表情复杂。
云溪唇角微勾,提着一壶酒,踱步进入。
一时间,充斥整个东花厅的喧哗声,登时停顿。
有人斟了一半的酒,酒壶停在半空,酒水哗啦啦往下倒,已经从杯中溢出都不知道。
有人刚刚夹起一片又肥又大的五花肉,正要往口中递,一看见云溪,五花肉又从两根筷子中掉了下去……
云溪看见惊掉了一地的下巴颏,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颇有些自责:莫非刚刚往脸上涂的粉有些多?
元焘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顿了顿,突然有些后悔下了那一千两的注。
而云溪早就瞧见了他。
她素手轻抬,理一理鬓边那朵才摘的红梅,然后扭着腰肢,眉眼含笑地盈盈朝元焘走去。
那一步一婀娜的姿态,真可谓是风情万千!
元焘满头黑线,扫视了一圈堂下乌合之众,见他们都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登时面色微沉,突然觉得自己才是被诓的那一个:这丑妻再丑,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她丢了脸,难道他脸上就有光?
他不禁恨得咬牙切齿,暗暗在人群中搜寻:谁是最开始出主意让他整她的那一个来着?
元焘内心五味陈杂,仰脖灌下一杯酒,心情比方才还要结郁。
云溪在他面前停下,满脸堆笑,声音柔媚道:“难得贵客临门,可巧妾身那里还有不少前楚皇宫特酿酃酒,还望王爷品尝。”
元焘心里有些疲惫,但想了想刚刚押注的一千两银子,硬着头皮道:“本王有些不胜酒力,你且帮本王挡挡酒!”
云溪眸光微闪:原来是想灌醉了羞辱于她?
她勾唇一笑,举起适才元焘喝过的一只酒杯,众目睽睽下主动坐到元焘腿上,冲他抛去第二记此生难忘的媚眼:“此杯唇齿留香,尽是王爷味道,可否赐于妾身?”
彼时元焘正含了一口酒尚未吞下。
骤然听到云溪这话,他猛然呛到嗓子,噗的一声,将一口酒尽数喷在她一袭崭新的红花长裙上。
然后咳啊咳啊咳,好不失态!
满堂宾客们登时傻眼:大皇子素来潇洒倜傥,何曾如此没形象过!如此可见丑王妃有毒,即使丑如无盐,御夫之术仍然非同一般!
也有人觉得不妙,当堂打起退堂鼓:“臣突然想起衙门里有要事,需得先行处理,万望王爷海涵。”
“臣白天好像吃错了东西,腹痛难忍。”
“既然王爷和王妃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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