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封书信,自此云游四方。
平原将军率兵收服玄武山杜相私蓄的精兵,然而战火延绵之中,杜相本人却不知所踪。
杜芊月自元丕走后,精神好像出了一些状况,时常目光痴愣地自言自语,以至于元焘不敢把尚在襁褓之中的小郡主交给她,而是送到云溪处悉心抚养。
唯有司空浩在皇城封锁期间谋略周全,既防住了悠悠众口,又及时把握住风向,诱导着城中百姓对元焘即位欢呼雀跃,显现出真才实干,短时间内连升三级,被委任为吏部侍郎,风光仅次于吏部尚书之下。
云溪因怕元焘初登皇位根基不稳,再三拒绝他册自己为后,整日深居简出,卧在凤栖宫养病。
说来也奇怪,这些日子,她总觉得小腹如同灌了铅似的往下坠的难受,孙太医来诊了好几次脉,一时说她阴虚体寒,一时又说她阳气被郁遏血气虚亏,每每煎了药来,虽有缓解,却总没有办法除根,因此这段时间以来,她倒是有一小半时间是在榻上倚着过去的。
这日身子稍微舒服了些,凌翠悄悄来禀报:“恪将军不日将南去,希望能和公主见上一面。”
云溪便思忖着,那日梁恪遵照自己托付把二十多位朝廷命妇们平安送出宫,虽说元焘后来顾及此事悄悄把袁姒放出还他人情,从天牢另提了一个女死囚作为替罪羊斩首示众,可说到底,终究她还是亏欠梁恪一次人情,便点头应允道:“也罢,三日后,你让他在城南长亭等着我。”
凌翠见云溪气色不太好,便劝她道:“如今咱们在宫里,出去总不如先前那般方便。况且公主的身子眼下尚未大好,”顿了顿,看向云溪,眸光微眨,“公主如今和皇上琴瑟和谐,倘若和恪将军走得太近,未免旁生枝节有些不好。”
然后,眼睛忽眨忽眨地看向云溪:“不如奴婢回绝了他?”
云溪正要答话,元焘踏着大步从外面进来,听见凌翠后面那句话,张口便问:“不如回绝了谁?”
她陡然一惊,但见元焘神色如常并没有太过激的反应,随即给凌翠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出去,然后笑着对元焘道:“司空浩升了礼部侍郎很是满意,也不知从哪里又寻了一些美容养颜的古方说是要呈给我,此番若不回绝了他,恐怕日后难免会助长这种歪风邪气。”
元焘闻言笑道:“左右只不过一张古方而已,云儿如此郑重,未免有些过于谨慎了!”又道,“我仔细问过司空浩,他祖上曾是前楚的司徒右长史,母族亦出自名门,是前楚中书侍郎兼国子祭酒卢骋的孙女,也难怪他有这般才学胆识。”
云溪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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