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见云溪出宫,便自作主张地帮云溪去鸽房喂鸽子。
看守鸽房的王虎见是云溪身边平素常跟随服侍的人,便没有人阻拦。
谁料蕙兰在鸽房中待了一阵子,却在鸽翼下发现了一个未曾来得及打开的蜡丸,她不敢擅自打开,遂偷藏了蜡丸,专捡元焘忙完政事空闲的功夫,一脸凝重地把蜡丸呈给元焘,声声道:“奴婢侍奉娘娘忠心不二,但这枚蜡丸来历着实可疑,况且娘娘平素一日两三次地去喂鸽子,奴婢思前想后,还是觉得由皇上亲自打开着蜡丸方才妥当!”
元焘握着蜡丸,手微微有些颤抖。
他思忖了一下,把蜡丸狠狠捏碎,却没有打开来看,而是怒瞪着蕙兰,大声呵斥:“谁给你的胆子栽赃陷害主子?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然而,元焘终究怒气难消,他满腹狐疑地忍了又忍,到底忍不住打开了字条。
只见上面用楷书公整地写着两行小字:“半月后汝父忌辰,余在善华寺布置法会,专为汝父祈福,望收到字条后,务必亲临。子婴。”
登时,元焘狠狠撕碎了字条,沉着一张脸,不淡定地吩咐随从:“摆驾凤栖宫!”
冷战
傍晚,夕阳西下,云溪踩着疲惫的步伐回宫,落日的余辉斜斜照射过来,将她投在地上的影子拉长,如同她满腹思绪的心事,黯淡无光。
“云儿!”
走到凤栖宫宫门口时,元焘低低沉沉的声音忽然自门内传来。
平常这个时间,元焘都在御书房处理朝政,云溪陡然惊了一惊,赶紧走进了屋。
只见元焘坐在靠里的花桌前,手里攥着一个翡翠色的茶杯,正在转来转去的把玩。
云溪不觉得蹙眉。
每每元焘有烦心事时,他就会下意识地把玩什么小物件。
怎么,今日他也有些事不太顺心吗?
“怎么才回来?你,” 元焘见云溪走近,放下茶杯看向她,顿了顿,“今日都去了哪些地方?”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悦耳,叫人听不出喜怒。
云溪挨着元焘坐下,立即想起在茶楼的所见所闻,心里总觉得堵了一块巨石,有些别扭。
然而看着元焘也不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她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先把此事暂且搁下不提,只随便说些别的,把眼前也不知怎么就突然横生出的尴尬气氛揶揄过去。
“也没去什么地方,就是去宫外随便走了走。”
元焘轻轻“哦”了一声,貌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今日怎么没去善华寺进香?”
以往元焘只叮嘱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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