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这里闲话,如今见自家兄长回来了,便随即找了个由头离开了,不打扰他二人。
及至送走了宋予璇,沈瑜方才又问他道:“皇上召你,可是与早前咱们在去津山路上遇着的那桩事有关?”
她一语中的,宋予夺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是了。顾诀将那山匪压到府衙去,查明了案情,随即就回京来回禀了皇上。皇上听闻我也知道此事,便宣我进宫去问了几句。”
先前他在宫中,沈瑜想来想去,近来也就只有这么一桩事,可如今听他说起之后,又觉着有些蹊跷:“若只是为了此事,皇上应当不至于特地召你进宫聊这么久……还留你在宫中用了饭?”
按理说这事不该她多问的,可沈瑜并没顾忌那么多,想到哪就问到哪儿。
倒也不是她近些年飘了,归根结底,也都是宋予夺给惯的。
宋予夺倒并没觉着她多话僭越,只是稀奇。他早就知道沈瑜很聪明,可却没料到,她在政事上也有这么敏锐的触觉。
“的确还有旁的事情,”宋予夺原是打定了主意不向旁人提及此事,可如今沈瑜问起来,他却还是说了,“皇上有意,让我来管禁军。”
眼皮又是一跳,沈瑜惊疑不定地问道:“皇上怎么会突然想起这茬?”
要知道这禁军统领,向来是皇上极信任的心腹,这几年也从没换过人。如今却想要让宋予夺来掌管,这背后蕴含的意思,可就太多了。
但随即,沈瑜又略微放下心来。
皇上既然愿以将禁军交给宋予夺来统领,这也意味着,他是信任宋予夺的。
“不好说,”宋予夺摇了摇头,“但我并没应。”
宋予夺的反应倒是在沈瑜的意料之内,她轻声道:“若是如此,皇上不会怪罪吗?”
“我的腿伤尚未好,又荒废了两年,的确也担不起这重任。皇上也让太医诊治了,我所言非虚。”宋予夺神色自若,“便是皇上,也没法苛求。”
沈瑜的目光落在他腿上,欲言又止。
她一直有所猜测,疑心宋予夺的腿伤早就好了,只是不知因何缘由一直刻意隐瞒着。可如今这一遭,却让她怀疑自己是想得太多。
“我原以为……”沈瑜斟酌着言辞,轻声道,“你哪位皇子都不站,是拥护着皇上。”
满朝文武,在夺嫡之事上不过三种态度。
一是偏嫡长,站在大皇子那一边;二是推贤明,偏帮着三皇子;剩下的,自然就是两边不靠,遵从皇上的意思。
沈瑜早前一直以为宋予夺是第三种,可如今却突然觉着,他仿佛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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