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着账本,叹道,“毕竟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雁歌忿忿然:“这些人忒无耻了。我听人说,您原来开的那家倚竹茶楼,也是因着被人给仿了,所以生意才一落千丈的。”
“是有这个缘由。”沈瑜大略提了句,并没过多解释。
其实若她当初铁了心要跟四味茶楼去争,倒也不是争不过,只是那茶楼聚集了太多文人,在这种朝局之下的确有些冒险了,她不想去招惹这个麻烦。
如今倚竹茶楼靠着国子监的学生,也能维系着不亏损,四味茶楼倒是越来越红火,可沈瑜冷眼看着,却觉着未必是件好事。
三皇子令人办这茶楼,虽说是能暗中操控,于己身名望有益。可要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真有人动了主意想要毁他,也不是没可能。
沈瑜一个局外人尚且不敢沾染,他居然不避嫌,也不知是自信还是自负。
雁歌又随口问道:“近来怎么不见点青姐姐?”
不提还罢,一听到点青,沈瑜就又想起先前的事情,倍感头大。
她后来倒是也有留意过,并没听闻宗博义的消息,可却听说玉成公主去京郊别院小住赏红枫去了,想来宗博义应当是一道随行才对。
自那日后,点青就没再来过,她那日离开时说要自己再想想,沈瑜也不好贸贸然去找,自然也就没机会将这事透露给她。但玉成公主离京这件事并不是个秘密,若有心稍加打听,便可得知,或许点青也已经知道了。
这是个麻烦事,若让沈瑜来选,她必然会远远地躲着才对,死活不跟玉成公主沾上半点关系。尤其是有前车之鉴,她怕极了这些个公主。
可她不是点青,没办法替人做决定。
有时候利害关系清清楚楚,但情之所至,也并非能快刀斩乱麻。
等到秋末,沈瑜到底借着商议生意的事情去找了点青。
点青看起来瘦了些,但精神还算好,并不显得颓废。
她在绸缎庄柜台后坐着,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算盘,见沈瑜来了,扯了扯唇角露出个笑:“你怎么来了?”
沈瑜拉她到后院去,遣退了侍女,向她道:“你我多年的交情,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先前那件事,你准备如何处置?”
点青脸上的笑容一僵,偏过头去看向院中晾晒的丝绸,半晌后方才说道:“我还没想好。”
“我就知道,”沈瑜抿了抿唇,“你应当清楚后果才对。”
“若是我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那必定是躲得远远的,才不去招惹。”点青声音低沉,“可现在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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