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亭也确定郧国公广收义子绝不是想过把当爹的瘾,连相交甚笃的术士都能一次杀个干净,说明郧国公在掩盖着某件不可告人的事——最有可能的就是郧国公不甘心只当国公,想要更进一步!
李元婴再三警告过绝对不能掺和进这种事里面,戴亭也就不多插手了,无声无息地退离洛阳,日夜不停地飞驰回滕州。
滕州对过去的他们而言,本来只是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但是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滕州却是他们的家。戴亭踏入滕州境内便慢了下来,甚至邻近的县城里歇了一天才回滕州城。
滕州城外平静安详,有不少农人或在树下歇脚,或在田间忙碌;入了滕州城,到处都是喧嚣的叫卖声,繁荣又热闹。
大唐并不鼓励百姓投身商贾之列,毕竟土地才是根本,只有种出足够多的粮食才能供养更多人,而商人做的事无益于粮食生产,仅是图利而已。李元婴的想法却不一样,李元婴觉得商贾也是很有用的,可以带动南北往来、东西交通,有他们在,滕州城才能坐拥大江南北的物产,所以滕州书院并不禁止商贾子弟入学,甚至还允诺若是商贾子弟足够优秀,他可以给他们一个前程。
至于粮食,只要有钱,滕州不愁没有粮食。滕州城的粮仓永远是堆满的,还时常出陈粮换新粮,这方面李元婴从来没有放松过。
戴亭带着幕篱行走在滕州城中,虽不认识迎面而来、擦肩而过的任何一个人,心里却还是感觉自己到家了。这滕州城是他们的家,他们会让它变得越来越繁荣、越来越热闹,任何人都向往和羡慕这个地方,任何人都不敢看轻从这里走出去的人!
走到王府前,戴亭出示自己的令牌,畅通无阻地入了王府,径直去寻李元婴。
李元婴正斜倚在那儿看文书,整个人瞧着懒懒散散,没个正形。听人说戴亭回来了,他才坐起来叫人煮茶送上,招呼戴亭在近前坐下。
戴亭摘了幕篱,露出那张美玉般无瑕的脸庞。
他依言在李元婴旁边坐下。
一别数月,李元婴也不觉生疏,拉着戴亭问洛阳那边怎么样。听说戴亭是怎么吓唬郧国公的,李元婴乐得不行,高兴完了才问:“除了这些之外你没做什么吧?”
戴亭道:“没有。”他应完了,又提及郧国公暗杀术士之事。都闹到杀人的地步,郧国公恐怕所图非小。看他一直忍着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