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请他落座。
“关于我妹妹的事,”魏叔玉打量一眼房遗直,见他一听自己提妹妹,就转眸直视他,态度里透着几分冷淡。
前太子的事还没有挑明说,而魏婉淑和崔清寂私下联系的事,是房遗直用一首藏头诗暗示。而今想来,对方并没有很直白的挑明,自己这时候来,就相当于变相承认了事实。但是不来,事情摆在那里,对方明显知道了,拖延的后果只会更严重。魏叔玉如坐针毡,第一次感觉自己脑子不够使,无路可退。
魏叔玉也不是傻子,他挑了个话头,就不继续说了。因为说得太明白,就显得他更理亏。
“令妹是个有志向的人。”房遗直道。
这么一句话若是别人听,保不齐还觉得是赞美,但到了魏叔玉这里却是异常的刺耳。
‘有志向’三字分明在讽刺她妹妹野心大,城府深太算计,竟然勾搭前太子。
魏叔玉的脸顿时热辣起来。
他觉得丢人,异常丢人。
“遗直兄,她——”魏叔玉皱眉,不知道该怎么提这件事。
“不妨直说。”房遗直将屋内所有人都打发走了,又领着魏叔玉去了内间。窗户也都是开着,让他知道这屋子的内外都没有人了。
魏叔玉望着房遗直的背影,紧张地动了动喉咙,最终抬手正经地给房遗直行礼致歉。
“是我们魏家对不起你。”
“我知道这件事你不知情,所以没有和你计较,”房遗直和魏叔玉四目相对,“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一家子里,也总有几个让人操心的亲戚,这都是避免不了的事。”
魏叔玉叹了口气,皱眉头,但也不得不赞同房遗直的说法。他其实也正想说明,他妹妹的所作所为并不能带表整个魏家。
魏叔玉在听完房遗直这些‘理解’之言之后,甚至更加埋怨自己的妹妹给他丢人,害他在房遗直跟前抬不起头来。想想这件事若在长安城的贵族圈里传开了,那他就不止在房遗直跟前丢人了,在整个长安城都会抬不起头来。
“如何取舍,其实你心中早已经有数了,但毕竟是十几年的情分,哪能说断就断。”房遗直又一次看向魏叔玉,“但不得不说一句无情的话,我和她之间可没有长久的相处,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情分。这件事换错是你身处于我的位置,你会如何做?”
魏叔玉点点头,再一次跟房遗直诚挚致歉,表示自己理解。“我……和母亲其实都希望这件事尽量不要闹大。我知道这样要求,对于遗直兄来说有些过分,但请遗直兄看在家父刚刚去世的份上,能体谅则个。魏家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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