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去冯家,务必把你娘接回来,好不好?”
“我才不去呢!”盛惟乔冷笑,“当初是您把娘气回去的,又不是我气着了娘!要接您去接,关我什么事?!”
“你祖父最疼你了!”盛兰辞不死心的哄道,“你想万一他老人家的寿宴上,嫡长媳缺席,你祖父嘴上不说,心里哪能不失望不伤心?你忍心看你祖父偌大年纪了,还要伤心失望吗?”
盛惟乔把下巴一仰,继续冷笑:“这怎么能怪我娘呢?这不是您非要挑这日子把人接回来吗?要说扫兴也是您扫了祖父的兴致——您自己去跟祖父交代吧,可别赖上我们娘儿俩!”
这女儿没法哄了!
盛兰辞默默咽了口血,无精打采的离开朱嬴小筑。
“……”看着父亲失落的背影,盛惟乔心软了一刹那,正要喊住他,想起盛睡鹤,想起此刻不定正在冯府黯然神伤的亲娘,嘴唇动了动,到底把头扭开,什么也没说。
虽然如此,她情绪也低落了下来,窝在朱嬴小筑里一连两日,哪都没去——盛老太爷行伍出身,性情爽利,最不耐烦繁文缛节,所以在盛家,除了年节,都不要请安的。
老太爷寿辰前一日,盛兰辞依旧没能把冯氏接回来。
盛惟乔心情越发不好了,正琢磨着是不是去找盛睡鹤的麻烦出出气,沈九娘却摇着柄描金绢扇找上门来:“哟,小仙子在这儿呢?”
“小乔,你来了啊?”盛惟乔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稀奇道,“你今儿怎么打扮得这么郑重?”
沈九娘这会穿着白底绣绿萼梅的宽袖上襦,系凤尾裙,腰间束着五彩攒珠宫绦,又悬了一对鲤鱼禁步;绾垂髫分绍髻,斜插着一对点翠衔珠步摇,还簪了海棠珠花、翡翠宝钿,可谓是珠围翠绕。
盛惟乔还是头次见这个素来不耐烦装扮的表姐如此盛妆——尤其耳下一对葫芦坠子,乃是来自遥远大秦的鸦忽宝石所制,是红鸦忽里最有名的“照殿红”,色艳若血,将她本就白皙娇嫩的肌肤衬托得格外皎洁无瑕。
盛惟乔认得这对坠子乃是自己姑姑盛兰心当年出阁时,盛家给的压箱底之物。盛兰心喜欢得不得了,只有在盛老太爷寿辰这种紧要场合才舍得戴,所以这回带了来倒也不奇怪,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