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伤痕新旧重叠,不是近期临时就可以造成的。
见这情形,朝堂上诸臣的脸色都精彩起来。
容睡鹤这边的固然是喜出望外。
孟归羽一派却是如丧考妣。
毕竟不管他们对皇后感观如何,孟碧筠到底是宣景帝堂堂皇皇娶进宫的正室,同妃嫔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就是寻常贵胄人家,打骂、买卖小妾,都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儿,没人会多管闲事的。
然而若果对正妻上了手,且不说岳家要干涉,外头说起来大抵也要怪这做丈夫的没规矩,对妻子没有该有的尊重……这还是夫妻之间。
何况孟归羽只是孟皇后的堂哥,如他所言,皇后从孟家十四小姐变成望春宫的主人之后,就算是嫡亲堂兄妹,也是君臣有别了!
这种情况下,孟皇后却长期遭到了孟归羽的施暴。
这事儿要是不闹出来,大家心照不宣也还罢了。
如今皇后却不惜当众袒露手臂,展示伤痕,将事情彻底抖开来……就算心里再怎么看不起这个皇后,如今不给皇后、给宗室一个交代,是根本说不过去的。
“本宫因着娘家的遭遇,这些日子,本来也是过的生不如死!”皇后将众人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暗自冷笑了一声,放下袖子,换了凄然的语调,说道,“又受到崇信侯的迁怒,委实过的难以忍受!原本想着一死了之,只是放心不下太后,才苟活了下来!如今蒙上天庇佑,又有了子嗣……”
说话间她伸手抚上已经显怀的小腹,眼中渐渐有了晶莹闪烁,“本宫自己被崇信侯活活打死,权当是命不好,忍一天是一天罢了!可是本宫的孩子……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本宫却怎么忍心也跟本宫一样,落到崇信侯手里?!”
她猛然跪倒,竟是以皇后的身份,给诸臣磕头,“求诸位文武,念在陛下膝下至今空虚,皇嗣不易的份上,给本宫娘儿,一条生路!!!”
“娘娘不必行此大礼!”容睡鹤这边的人慌忙上前虚扶了一把,正欲出言安慰,孟归羽的同党则赶紧说道:“娘娘何必做此感人肺腑之辞?!崇信侯方才所言,您腹中子嗣,未必是陛下血脉!若果如此,那么您这一身伤痕,焉知不是崇信侯为了给陛下洗刷屈辱,盘问奸夫,却被您百般抵赖,盛怒之下,冲动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