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了……”
皇帝被她这模样逗得一笑,竟是觉得这几日郁在胸口的闷气都不觉散了许多,不由放缓了声调,玩笑道:“你啊,都是要做娘的人了,还和小时候一般……这样孩子气。”
郑娥有些不好意思,羞赧的眨了眨眼睛,又长又卷的眼睫就像是小小的蝶翼一般跟着轻轻一颤,更衬得她一双眸子好似两丸黑水银,又黑又亮。
皇帝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被看软了,便又温声与郑娥道:“难得来,午膳便一起用吧。朕让他们给你加几个你喜欢的菜。”
郑娥自是应了,嘴里脆生生的道:“谢谢父皇。”
泰和长公主可不似郑娥这般好骗,她瞥了眼那还剩下一点儿汤药的白瓷药碗,眸光微闪,随即便凛了神,沉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喝的这药可是补血气的?你是哪儿受伤了?”她心里颇是犹疑,“这宫里头也有能伤着你的人?难不成是谢氏。”
泰和长公主脑子动得很快,不一会儿便想起了被关起来的谢贵妃。
郑娥听得一怔,这才想起谢贵妃被关起来的事情,抬头去看皇帝。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泰和长公主与郑娥算不得是外人,更何况谢氏做的那些事,皇帝心里也不好瞒着。他想了想,苦笑了一声,解释道:“朕是叫谢氏给气的,一想起那些事,自个儿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皇帝语声微微一顿,很快的便也斟酌着说了些事情,“谢氏宫里头死了个宫人,便揪出许多旧事来——当年上元节,阿娥他们行踪泄露便是谢氏做的,偏她还退给庄嬷嬷。我那会儿听庄嬷嬷临死前说起当年旧事,想起当初她年幼时的模样,竟是鬼迷心窍般的信了她……”
泰和长公主闻言哼了一声,嘴里嘟囔了几句“我就知道谢氏她不是个好的”云云。随即,她反应过来,又斜睨了皇帝一眼,没好气的催问道:“不止这一件吧?”真要只有这一件,皇帝也不至于躺在床上养病。
皇帝也知瞒不过泰和长公主这个做姐姐的,面色微微有些透白,低声道:“长宁她……”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长宁她和阿史那思归,便是谢氏从中牵线!虽说阿史那思归当时本就来意不善,可若非谢氏在里头做手脚,说不得长宁也不会被对方蒙骗,也不会被哄着说要去和亲。”
他说到此处,伸手扶着额角,语声微微有些沉:“说来也是朕这个做父皇的不对——当年元德皇后才过世,朕难免有些消沉,做什么都不得劲,便是朝事都有些怠懒,私底下自然也忽略了长宁。一直等到皇后丧期过去,长宁当庭说要联姻,朕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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