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咱们后头的事情才能成。”
其实,这些事吴王已与楚王说过许多遍,可楚王自小便对皇帝十分敬畏,如今想着自己竟要违逆君上,便是满心的忐忑与不安。然而,走到这一步,楚王也知道是没有退路了,只得咬咬牙用力点头,只是他心里虚,语声听上去也有些虚弱,只是轻飘飘的:“我知道了。”
吴王见着越发的瞧不上人:就吴王这般的胆子竟然也敢做逼皇帝禅位的美梦!真真是太好笑了!
要知道,此回之谋不过是胜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皇帝的手段与能力,倘若真留了皇帝的命,他们两人一个都别想活。所以,依着吴王的本心,得了太子的名分后,自然可以借着楚王底下的人解决皇帝,然后他再把事情全都嫁祸给楚王和王昭仪,面上便也能做一个“为父报仇”的孝子,名正言顺的登位。哪怕是萧明钰到时候带兵回来了又如何?他说不得都已登基了,便是萧明钰到了他跟前不也还得俯首称臣?
想到此处,纵然是吴王也不由激动的满面通红,不能自已——他已忍了许久、许久,久的都快让他以为自己早已没了指望。直到今日,他才真的感觉到了胸膛里那跳着的心脏和血管里流过的血液。这样的时候,便是他也不由有一丝的出神,想起纠缠了自己许多年前的旧事来:
吴王生母本就身份低微,好容易怀上了他又正好赶上皇帝攻打长安、高皇帝病重那会儿,自是没得多少重视。等他出生不久后,高皇帝便也跟着过世,前后相隔不到半月,这般一来难免有克亲之说,更是惹得亲长厌恶。
再大一些,王昭仪使法子弄死了他的生母,将他抱过去。那时候,他还不懂事,还以为王昭仪真就是自己的亲娘,还学着楚王模样撒娇卖乖,苦恼争宠,心烦为何母妃不喜欢自己。哪里知道,人家养他原就是想要替儿子养条“狗”,恐怕都没将他看在眼里。还记得六岁那年,他午睡醒来,懒洋洋的躺在榻上不出声,正好便听见了屏风后面那几个宫人的说话声,那些年轻的宫人心气颇高却被打发到了不得宠的三皇子身边,难免心不甘情不愿,闲话也就多了起来——
“要说起来,这三皇子还真是可怜,明明是皇子呢,正经的龙子龙孙。可真论起来恐怕连容修仪生得大公主都比不上呢……”
“哎呀,这这么能比?大公主到底是陛下的长女,又是出生在熹元元年,这兆头也算是好的了。三皇子呢?我听人说啊——当初高皇帝听说前头军情正好,心里高兴,眼见着就要病好了,结果三皇子一落地,不仅昭才人差点难产死了,就连高皇帝的病也立马就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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