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翠绿含墨,玉中公子。“还有这个,是香芸托给我的。寄到京城去的,表姐给我捎过来了。”
那是一条具有异域风情的披帛,颜色鲜亮可在沙漠里一眼望到,纱质的披帛上绣有鸳鸯戏水图。出自刘香芸之手,两种文明的碰撞,并不突兀反倒多了份神秘的质感。秦蓁将披帛缠在身上,在谢梓安面前转了一圈。“好看么?”
“好看,”鲜亮的颜色衬的秦蓁脸蛋绯红,似飞天而下的仙女,随风起舞。
“看这样式,她是绣了给我做嫁妆的。”秦蓁坐下,两手把披帛揉搓在一起。“不过她在关外,想送个东西不容易,层层叠叠的不知经过多少人检查,才送到我手里。算算都一年了,也不知她过得如何。”
“大魏与回纥修好,没人会亏待她的。”谢梓安将手放在她背上,轻轻的抚弄。
秦蓁扬起笑脸“我没事,今天过年说点开心的。表姐还同我说了归义侯府的少爷年前娶了文国公府的二小姐。”
谢梓安盯着她,想看进她的内心。
秦蓁歪着脑袋,用手指推了他的眉心。“我知你知道我与他年幼的事。”话有点拗口,秦蓁说的一字一顿,“若是我不说开了,你心里的疙瘩是不是不打算同我说了?”
“。。。。。。”内心的想法被揭穿,谢梓安有些不自在。他总是安慰自己说陈明睿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仗着年幼什么都敢说,讲些好听的唬小女孩。但事实上他仍害怕陈明睿在秦蓁心里的地位,陶陶最为孤单落寞时是他陪在她身边。这是他不能磨灭的事实。
“人总要往前看,过去的只能是记忆,你才是我的将来。”秦蓁把他的双手紧握,手心的温度传过去,十指紧扣。“我听闻文国公府的二小姐诗书达理,文静柔弱。与他门当户对,凑成一对儿正好。”
“年幼时,总觉着世界是绕着自个转的。今天我不开心了,太阳都不出来。今天我开心了,太阳都要挂的久一点。”秦蓁声音如水,眼里倒映着谢梓安盈盈笑意。“后来才明白,世界从不缺我一个。有我没我,都会日升日落。人人都有生不由己的时候,每人有自己的路。我的路和他的路早就走岔了,汇不到一起去。”
“陶陶,”谢梓安把手里的柔夷放在心口,“感谢你的那条路走到了我这儿。”谢谢你那年提着灯笼,把我原本晦涩的小道照亮。
“吃饭吧,等会还要看烟花呢。”秦蓁被他的柔情弄的害羞,抽出手来低头吃菜。
谢梓安一手撑在桌上,支着脑袋,一手将菜夹进嘴中。果然甜言蜜语柔情蜜意会把菜变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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