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同你讲,吃罢饭咱们一起看吧。”谢梓安突然冒出的这句,把秦蓁拉回现实。
从生产到回京,她的日子过得仿佛磨浆的驴,片刻不得停歇,加之最近老太太生病的事。她倒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现在一想的确需得早些处理的好。
她点头,又给谢梓安承了一碗米饭。事得办,饭也得吃不是?夹杂着年哥儿的笑声,这顿饭吃的颇为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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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年哥儿哄睡递给奶娘,秦蓁把门窗关好,拿出早就做好记号的誊本,与谢梓安手中译好的信笺一一对应。
刚对着第一句,秦蓁就露出不解的神情:“怎么会是外祖父写给爹爹的?”
她对上谢梓安的目光,解释道:“你可否记得你说过因着我爹爹改革太过激进,把我外祖父都得罪了的?”
谢梓安忆起这么一茬,武国公府宋安是与先帝一起打江山的功臣,秦溯的改革第一项就是要将此类开国功臣的土地归为国有,可不是惹恼了老丈人。
“其实爹爹与外祖父的矛盾不止于此,我记着我幼时外祖父出殡,都不许我娘亲回去,说着就是我爹爹的缘故。”这两个水火不容的两人居然私下有来往,且看这些信笺,两人可不是泛泛之交。
带着疑惑,秦蓁看下去。等所有信笺排好序,她与谢梓安看完时,心下一片冰凉,他们最怕的事成真了。
先帝当真不是前魏血脉。
事要从先帝初露头角,宋安跟着他打天下说起。
宋安是徐阳人氏,原就是个落魄秀才。得了镇上米粮店老板女儿的青眼,带着一大家子日子勉勉强强还过得去。
那一年前朝昏君迷恋奸妃,为修建新的行宫,下令征收粮食与钱财。
本就受荒年的影响,大家都食不果腹的,被这一征令弄得纷纷反起来。
先帝便是其中一个,那时他还不是后头的名字,只说自己姓刘,大家就刘大哥刘大哥的喊起来。
宋安在先帝的麾下,起初是军师,后逐渐显现军事天赋,成了一员大将。
先帝的确是个能人,不过短短三四年时间,就将江东一带尽收囊中。他在称王贺宴上,开心的多喝了两口酒。祸从口出他说了一个大秘密。
他喝的神志不清,搂着同样喝的有些蒙圈的宋贤说了年轻时的奇遇。
先帝的家乡在北方,那里天寒地冻,水稻一年只能种一次,若是没种成,这一年就都没有收成。能不能有口饭吃,全看老天爷的脸色。可惜,老天爷喜开玩笑,那几年颗粒无收,老家的人死的死跑的跑,就连他也收拾起家中值钱的东西往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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