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将绿豆汤放在桌上,走去书桌见他正在临摹颜先生的敬世帖。字迹起初还看得出章法,后面龙飞凤舞笔触不清。
他捏着眉心,眼睛盯着字帖不知在想什么。秦蓁将他的手放下,揉揉他的眉心,一双软嫩的小手从眉心捏到肩膀。
“写累了,要不喝点汤?我放了点百合,祛火的。”
谢梓安点头,舀了勺汤,准备放入口中,手晃在空中停顿下来。“陶陶,你说我错了么?”
“我是否应顺着圣上的话,给越国公找点茬?”他自嘲的笑笑,“我怕不应了越国公的要求,圣上往后的路会越走越窄。”
“他与我是君臣更是兄弟,”谢梓安遥想初遇圣上,同样是不得宠的孩子,他那时刚识得字。圣上已气度非凡,他一眼相中还是璞玉的自己问了一句,想报仇么?想把那些对不住你的人狠狠踩在脚底么?
“跟了他十多年,现在忽然变陌生了。”谢梓安喝了汤,那汤熬了两个时辰,绿豆都熬化了,说是绿豆汤不如说是绿豆沙,入口即化。“我猜不透他的想法,在朝中的每一天都如履薄冰。不知何时他开始忌惮我,许多消息我知道时已传遍朝野。”
秦蓁见他脸颊微陷,最近烦心事不少,眼底都有一片青色。
“伴君如伴虎,他登上那个位置,想的就是天命相授,那还希望受人限制?”秦蓁对他对坐,“虽说女子不议政,但妾身还是要说一句。瑞王已经是圣上,他与你只能是君臣,梓安只需做到问心无愧即可。”
她抚上他的眉眼:“圣上的这个位置如何来的,你再清楚不过。他既想博个好名声,你这个知根知底的如何不能防?”
从圣上善待大皇孙就可看出,他是在乎名声的。上位者最怕的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前头不是例子。
就拿赵明皇,皇位从兄弟手上杀出一条血路而来,后代史书说他残暴不念手足亲情不说,就是在赵国还在之时弹劾他的也不在少数。
时间是冷血的,过的久了便无人记得。坊间于圣上的传闻断断续续的时有发声,对于所有计划都熟稔的谢梓安自然是有所设防。
“罢了,”谢梓安叹气,“等局势稳定了,我就向圣上申请调去西南。天高皇帝远的,他管不着我们!”
秦蓁讶异的嘟嘴:“你不是志存高远吗,不弄出个大名堂舍得回去?”
谢梓安刮刮她的小嘴:“陶陶可是记恨我了?”
“哪敢啊,你有心在京城闯个明白,我陪你就成”秦蓁心中念记着渝州的谢府,京中再繁华,也不敌西南温暖。只是谢梓安年轻让他待在西南一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