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这么一位主儿,宇文家虽是强大,却也不愿轻易得罪。
此时,众监生本应当齐声向先生问好的,但是眼下众人被方才一闹,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心中知道这位先生最是重礼,现在这种样子,不知要受到什么责罚。一时间心中都是忐忑,竟是都僵立无语了。
“此乃国家所设授业解惑之地,何等端正肃穆之所!尔等竟是喧闹的,隔着两重院子都能听得到,哪有半分重臣之后的样子!”这位老先生语调平缓,但其中的愤怒之意,便是傻子也能听的出来。
众监生更是噤若寒蝉,都是低头听训。王子方目光转动,依次看去。只是目光转到那个黄衫女子身上时,明显一愣,随即恍若未见一般,略了过去。
黄衫女子轻出口气,妙目流转之际,不由得一呆。原来她忽的发现,那个挑起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庄见同学,此刻正眼观鼻鼻观心的,端端正正的跪坐在自己的案几前。那副架势,和堂中众监生此时的姿态比起来,若不是她一直在旁看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紧守规矩的学生了。
自那声咳嗽响起,到王子方跨进门来,不过几息时间。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庄见同学能做到这种扮相,这份鬼神难及的身法,当真是令人佩服不已。却不知庄见同学,在后世上学时,于那听声辨位之术,早就炉火纯青了。在听到那咳声才起的一刹那,后世多年练就的本领,不过稍露个一分半分,顿时便显出莫大的威力来。
王子方看了众人一眼,等到看到庄见时,眉头不可察觉的微微一蹙,随即淡淡掠过。这才又道“尔等俱为国家重臣之后,以后俱为我大隋各方要员。当谨守君子之礼,端方严凝才是。今日除了在自己案前坐着的,全部将《论语》誊写三遍。十日后交与我这里,以做惩戒。”
众监生暗暗叫苦,却不敢反驳,只得垂头丧气的同声应是。庄见肚内暗笑,大是得意。王子方既然惩戒完了,这才挥手让各自归坐,开始授课。
只是当他眼光落到裴恪那空无一物的案上时,不由一愣,怒目瞪了裴恪一眼,这才拿起书本,开始讲了起来。
裴恪满面通红,偏偏又解释不出,只得低头不语,心中却直欲要郁闷死。上面王子方拿着书本,平板呆滞的声音,一板一眼的读着,众监生也是正襟端坐,小心听着。
庄见初时只觉的新鲜,只是他本就是个不喜欢学习之人,随着王子方那枯燥无味的讲解开始,不多时便已是坐不住了。
身子虽是端正如初,那双眼睛却是四下乱瞟。“嗯嗯,这个妞儿,肩窄背挺,虽是年纪还小,这身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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