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冰凌顺水而下,和那些顽固的坚冰相碰,便凑出了一阙自然之歌。
庄见活动了下手脚,目光转动,细看之下,心中不由微微一震。这里可不就是那副图里的景象吗。那条小溪果然自林中穿过,远远的看不到流向何处,但庄见知道,跟着这条溪水,在到达终点的地方,就是那处神秘的所在。
回身看看伴随着自己一月之久的甬道,里外沉寂与灵动的对比,让他心中一刹那间,充满了对生的体悟。莫名的一笑,转身迈步向前,顺着溪水一路而去。
及至走进林中,积雪盈尺,一脚踏上,深没至膝。不时的传来声声雪压枝断的声音,犹如银瓶乍裂。偶有小兽窜动,灰色的影子攸乎而逝,使得这片深山中的林子,显出一分生意盎然。
庄见心下愉快,脚步愈发轻快起来。这个时节虽然外面鸟兽极少,但这深山中,却仍能不时的见到些雪鸡麋鹿之类的,这让庄见不由的有些馋涎欲滴了。在洞中几乎是过了一个月的苦行僧的生活,对于冒着油的肉食的向往,庄大少此刻,简直都可以和小罗同学相提并论了。
将那些个蒜头扔掉,自怀中摸出弹弓,边走边顺些野味。不多时,便有两只雪鸡进囊。寻了个背风的地方,生起火来,将雪鸡拾掇好架上。不一会儿,阵阵的香气便溢了出来。当庄见第一口咬到脂香四溢的鸡肉时,直觉得这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美味了,怎么以前就没觉得鸡竟然是这么好吃呢?嗯嗯,看来果然是野生的比家养的好,这个道理可不就是后世很多人的观点吗,庄大少如是想到。
等到两只雪鸡下肚,庄见起身摸摸油汪汪的嘴唇,打个饱嗝,将烧开的雪水喝了半罐。话说这半灌水可是来之不易的,是庄大少找了个带着凹槽的石片,费了好大劲儿才捯饬出来的。这一月来虽然没渴死,但每天总是用酒当水,任谁也是受不了的。这会儿喝着开水,只觉得这山里的雪水,竟然也是那么甜。
等到全部捯饬完,这才拍拍肚皮,再次顺水而走。半天后,终是穿过了这片密林,只是当他出了林子,走不多远后,忽然面现惊凛之色。这里的景物,让他再次兴起一种极为强烈的熟悉感。
微一沉思,快步向前,眼见前面山石渐渐高嘊起来,溪水尽头处,却是往一个洞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