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好多的蔷薇,足有十几种颜色,更别说其他一草一木,就连池边的大榕树也是遮天蔽日的繁茂,竟与她的又青苑一模一样。
确切的说,与当年的又青苑一模一样。
三天后,她垂眸坐池边,这里的人不让她见夜笙。身后传来衣袍的声响,是冷谦,方浅并不怕他,只淡淡看他一眼。
“它们很喜欢你,以后这里交给你。”冷谦在她身边坐下。
怎么,一朝得势便要我给你喂鱼。方浅轻轻翻看碗里的鱼食。
“她们说你不怎么吃饭,是不是不好吃?”冷谦问,神情认真。
“我吃的一向不多。”
冷谦点点头,“你还想要什么吗?”
不知他为何要一副讨好她的态度。方浅微微拧眉,“我想见夜笙,不太想看到你。”
“我老了,不复当年。”冷谦自嘲一笑,却转眸看向她,“你还是那么美。师母……”
他叫她师母,这不是赤果果的讽刺么。方浅嘴角一弯。
“他身体不好,我让人带他回山里医治,治好了再回来孝敬你。”冷谦淡淡道。
他那么渴望子嗣,但真的看见夜笙那一瞬,心,惊人格外平静,又看见他浑身是伤,那平静的心立时钝钝地抽疼,大概,这就是血脉的力量吧。
可他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想看见这个孩子。每多看一眼,便提醒他一次,曾经对方浅做过什么。
“那幅画是你亲手画的么?”冷谦见一朵落花飘在她裙裾,伸手想要替她拂开,却见她一瞬不瞬盯视自己,“这样也好,花在你裙摆上,很漂亮。”
方浅不以为意。
“谢谢你替我留下夜笙。”他根本就不敢看她的眼睛。
“不是我留的。”方浅直言不讳。
难道是简丛?冷谦难以置信,比起折磨他的孩子,他更相信简丛一刀斩断。“为……什么?”内心深处似乎明白了,但冷谦还不敢相信,唇色竟渐渐发白。
“他还以为是他的。”
怎么会是他的?当年方浅与简丛已经分居,难道……冷谦眼瞳猛然收缩,喘息越来越剧烈,似乎要忍受不住,他痛苦的捂着心口,“简丛,他……他……”
嗯,当天他也对我做了同样的事,你们是商量好的轮着来么?方浅讥讽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没有丝毫羞/耻,更别说痛楚,唯有经历过最深的伤害与背叛,一个人才能对所有的痛苦免疫。方浅感受不到痛苦,也不会有太大情绪起伏。
“畜生,畜生……”冷谦面如白纸,鼻端竟溢出一道血线,他仓皇的掏出帕子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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