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小春桃甚至都没有哭过 想哭也哭不出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离家的旅人找不到回家的路途一样,茫然而又无助。
听说三洪哥哥为了保护北伐的粮草不被蒙古人抢走,一把火烧了粮仓,以身殉国死的极是壮烈。
“壮烈?”这个词让春桃想笑,疯狂的大笑一场。死了就是死,了,壮烈不壮烈又有什么用?身死他处埋骨异乡,连遗体遗物都没有找到。
林三洪的墓碑上刻着“大明一等忠义伯林昭讳三洪公之墓”因为人死为大,可以在朝廷的封号基础上再加一级,所以墓碑上的爵位就变成了一等忠义伯。
墓碑后就是忠义伯的衣冠冢。冢上还有新添的黄土和纸钱,碑前是一堆尚有余温的灰烬,显然是刚刚有人祭拜过。三洪哥哥在世之时惠人甚多,有人偷偷摸摸的赶来祭拜也不稀奇。
春桃抚摸着冰冷的石碑,再一次深弯感觉到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就好像是在和林三洪对面而谈一般:“三洪哥哥,就算你智慧如海,就算你眼先加炬,又有什么用?再过几年,还有哪个会记得你?就算记得又能如何?” “三洪哥哥,现在我明白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了,真的明白了。人要为自己活着
“三洪哥哥,丰隆昌赚钱了,真的赚了很多,因为我已经可以给蚕茧定价了,我想多少钱收购就多少钱收购,没有哪个作坊敢和咱们的丰隆昌抢了。我知道三洪哥哥不在乎这点钱,可我就是要做给你看。现在做好了,你去不在了,”
“真没有意思,真的很没有意思…”春桃象个七老八十的婆婆一样絮絮叨叨:“我正要唱一出满堂喝彩的好戏出来,可是三洪哥哥你这个看戏的却不在了,我还有什么劲头把调门唱到高潮处?唱给我自己听么?”
“前几天我爹我娘他们来过了,说了几句不中听的就又做了”春桃抬头看看天空,仿佛林三洪的魂灵就在天空俯视凡间一般:“三洪哥哥你不信命,总以为自己可以争的过天,可人又怎么能和天道去争呢?你经常对我说事在人为人定胜天,要相信自己可以改变一切。可是你连自己的命都改变不了。平日里我是不敢这么说你的,也只有在你不在的时候才敢提起”罢了,我也不和你说了,先回家见见阿娘去。自从你去了自后,阿娘的身子就虚了许多,哎,都是命啊”
春桃微微仰着头,眼中已经现了水光,
家门口还贴着一块白布,这是正在丧期的意思,提醒众人最好不耍进入。
春桃迈步进门,发现堂屋里的长明灯灭了。这东西要在下葬之后点够七七四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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