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惶惶无助的模样,其实都是因着这事已经过去了的缘故,一旦真的事到临头,璇娘只怕比他还要镇定。
一番谈论,竟是深夜已过,天边泛起淡淡的鱼肚白,又是新的一日。
船上的痕迹已经被奴仆们打扫干净,不复见夜里的惨烈,就连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也渐渐消散开。
他们距离京城只有不到两日的路程了,若是从这里下船,快马前往京城却是不用几个时辰就能到达。
行船一路前进,前方就是长安的码头,也是他们最终的目的地。
富丽繁华的长安城,是名震天下的大都城,无数人仰慕的所在,这里是整个大周的盛世豪情的缩影,南来北往的人无不以曾经到过长安亲眼见过这样的盛世繁华为荣。
然而任何一个外乡人看了都会眼花缭乱的长安盛景对从小就在这里出生长大的富贵儿郎们却从来没有多少吸引力。
宽阔笔直的坊市街道上,行人纷杂,一道高昂的骏马嘶鸣之声猛地从城门口传来,紧接着就是马蹄踏地的响动,路人纷纷退让开来,只见一袭玉色锦袍的少年郎跨在高大的黑色骏马上一路飞驰而来,身后是一纵队着玄色轻甲的人马。飞驰的马蹄扬起一阵尘烟,路人只能望着这一队朝着城中奔驰而去,片刻就不见了踪影。
敢在长安街头这样纵马的,身份必然不是等闲的富贵,即便在遍地权贵的长安城中都是不可言说的存在,路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这一队人纵马便要到皇宫正门前,打头的锦袍郎君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也丝毫没有停下马的意思,只见他身后一道黑色身影飞速赶了上来,抢先一步将一块令牌出示在宫门前的侍卫面前,侍卫们才忙不迭赶紧打开宫门。
这个活祖宗又回长安了!
快马一直到了宫廷内院才停了下来,马上的锦袍小郎君连个顿都没打,一扬腿跨下马来,也不管后面的人,径直朝着太后的宫殿快步走去。
早在他进宫门时就有宦官一路小跑喘着粗气通禀太后:雍乐侯回京了!
太后本来正在佛堂念经,一听见这信儿顿时连手里的佛珠都来不及放下就扶着大宫女出了小佛堂的门,才走到正堂就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大半个月的小郎君大步朝她走来,“二郎!”
看见太后的身影锦袍小郎君一脸的阴鹜褪去几分,却还残余着显而易见的戾气,嘴角扯得大开,亲热地喊道:“祖母,二郎回来了。”
太后哪里在意他这乖戾的性情,在她眼里,二郎哪里都好!
“回来就好,你看看你,出门这么久都瘦成什么样了!这回啊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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