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已得知他们即将迎来一位祭酒大人,而且据说这位新上任的祭酒还是在读书人中极有名望的“文山先生”。不少真心向学的学生都是翘首以盼学院新年开课,那时候他们便能跟着这位大文人读书了。
有人欢喜自然也就有人不喜,那群得知了年后他们就要搬到集贤书院上课的儿郎中就有人可是不乐意得很。
“二郎,你听说了吗?今年学堂开课的时候咱们都要搬去集贤书院了,集贤书院好像还多了个祭酒,祭酒是干嘛的呀?”
睿王府正东边最宽阔的雅逸居里,一个穿着深青色绣云纹锦袍看起来约莫七八岁的小郎君正趴在塌边对着塌上的人嚷嚷。
塌上的人没答话,只半阖着眼,似乎在打盹儿根本没听见,倒是坐在不远处八角留仙桌边上的另一个赭色锦袍小郎君轻声嗤笑,语带嘲讽地接话:“这长安城都传遍了的消息还用你巴巴地来告诉二郎?哼,黄花菜都凉了你才来。连祭酒是什么都不知道,祭酒就是圣人派来专门管教你的人。”
这个小郎君模样看起来有十岁左右,看向塌前的人眼神中满是嫌弃。
塌前的小郎君听见这话来不及与他辩驳那冷嘲热讽的语气,而是慌慌张张地跟塌上的人道:“二郎,你听见了吗,学堂开课以后又有人专门管教咱们了!”
不怪他第一时间将噩耗传达给这人,实在是一同在宫里上课的人里面就属这个最不服管教。先前圣人也不是没派人管着他,他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家收拾得向圣人哭着请辞。
塌上的人终于有了动作,撩开一只眼皮,冷冷地看了小郎君一眼,漫不经心地道:“他敢管教本侯就试试好了。”
他样貌生的极好,如同世间最上等的白瓷一样白皙细腻的面庞,一双乌黑晶亮的眼眸,眉形锋利,唇红齿白,若是忽略掉他面上毫不掩饰的残暴戾气,任是谁都会被这样一张脸吸引住全部的心神。然而坏就坏在他眼角眉间浓郁的凶狠之气,似笑非笑的嘴角勾起的那丝残忍的弧度更是叫人打上一个照面就不禁两股战战,犹如被天上猎食的雄鹰狠狠盯住的弱小动物,不由自由地就想着逃脱,哪里还有心力去关注他的相貌如何出色。
便是现下这句听起来并未动怒的话仍是充斥着挥之不去的狠厉之感,不过屋里的三人仿佛都不觉得。
宁昊谦从塌上坐起身来,未曾挺直的脊背给人一种此人慵懒的错觉:“崔廷不好好呆在他的颍州府,还真被圣人几道圣旨宣来了?”
桌边的小郎君便是宁昊谦母亲那边的表弟,连带着他塌前这个也是,不过这俩亲兄弟却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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