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话只微微颔首; 一双眸子目不转睛地盯住了娇娘的举止。
娇娘与嘉善等人坐在另一张桌上,似有惊奇地小口啜饮杯中的酒水; 崔家平日里甜酒多一些; 今儿正逢大喜,便是她们这桌上的也是醇酒。
她见嘉善等人喝得高兴; 便也端了一杯品尝,不过一入口即是浓烈的冲劲,比之她之前喝过的那些何止一两倍,因而猛地皱缩了下面容; 立刻放下酒杯; 缓了好一阵才恢复如常。
宁昊谦看得会心一笑,垂首饮尽杯中酒,遮掩了唇边抑制不住的笑意。
“……二郎; 喂!你听见我在说什么了吗?”苏昱瑾等了好一会不见他回话,伸出手在他面前使劲挥舞两下,他说的话很重要好不好!
抬头睨了他一眼,宁昊谦懒洋洋地回:“听见了,可是你说的事儿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闻言苏昱瑾便是一窒,他自然知道这将领任职不是二郎能决定的,但是二郎如今军功加身,并非昔日的顽劣孩童,睿王的旧部和睿王的爵位一样本该二郎顺理成章承继下来,可是如今圣人对此并不表态,或者说他表露出的意愿就是不愿。
今日来给他贺喜的这群小郎君们其中大部分都是睿王旧部的子嗣,今日来也是表明家中的意思,故而苏昱瑾才会有此一问。
看他神情实在幽怨,宁昊谦顿了顿还是对他勾勾食指。
苏昱瑾:“?”
宁昊谦在他凑近以后低声道:“以后此事莫要再提,时机还不到。这话也告诉他们,静候即是。”
瞥见小侯爷冷然的目光,这话在苏昱瑾心里转了两个来回,才突然回过味来——圣人现下正是疑心四起的时候,因着太子的婚事,圣人在朝中与杨氏一派闹得极为不悦,而杨氏一派手握重权,反抗起来亦是十分激烈。
这时候如若再提兵权之事,只怕会惹怒圣人。
不过,如今朝廷局势说来是圣人与杨氏一派争斗,实际上乃是夺嫡之争。
自淑妃被幽禁,三皇子便性情越发泯然,又一向不得圣人喜爱,底下的四皇子、五皇子年岁尚小,其生母亦是位份低贱,根本不具备与德妃抗衡的实力,因此算来算去,也就大皇子堪堪一用。
圣人早些年便对含象殿颇有偏宠,对太子的不喜也一直有迹可循,只是那时不管朝堂后宫都没觉得他会有这样的心思罢了。
“二郎……”一向话痨的苏昱瑾也有说话卡壳的时候。
宁昊谦知他问什么,却只是皱了下眉头,飞快地丢出一句:“还不到时机。”
现在还不到站队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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