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又常常恶狠狠的扫过李泰和李治……她微摇了头,转身离去。
不知道是什么缘由,这回李恪回宫,竟然没有找她。除了去祭祀李承乾,便是将自己锁在王府之中,谢绝一切访客。
相较于这几位皇子,朝堂之上的形势却明显清楚了许多。
长孙无忌把持大权,许多朝臣都可算是他的门生,如今太子方殁,便有人在私下提出应该再立长孙皇后的皇子为储君:以正国本,以固人心。
长孙无忌虽然没有表态,却升了那提议之人的官,从五品升为从四品,虽然只是一级,但已经充分体现出他的态度。
附议者众。
而就在这样的形式下,太子梓宫于贞观十五年十一月九日奉安于裕陵,谥号景哀皇太子。只是……这出殡的队伍规模与那次杨妃的出殡相比,竟然隐隐低去一头。
萧湘跟在送丧的队伍后面,面无戚色,好在她带了黑色的头纱,才不教人看见。
景哀皇太子……不由冷笑,哀这个字,从谥号上讲,是中道暴亡,德有未建的意思。李世民竟然给了他这样一个称号……
她甚至有些怀疑,李承乾的死,真的是荀夜羽下的手么?
应该是吧。
那块玉牌,已经在她的手中化为碎片了。亦如这原本正常的历史,此刻也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
未来如何,再无人知晓。
第八章,且留新月共今宵
贞观十五年的冬天来的格外晚,酷寒似乎随着秋日的肃杀一并远去。
李承乾的死已经渐渐从长安城的话题中淡去,百姓谈论的更多的是文成公主春日即将远赴吐藩的事,而这样的话题,更让今年的冬天显得温暖许多。
御膳房里养着的蛇都没有冬眠,而是在笼子里一伸一收的吐着信子。蛇身上的鳞片在光线的映射下,幽幽的发着蓝光,空气中微微的腥味更是让人退避三舍。
“动作快些,若是误了公主的事,定要你们脑袋搬家!!”
萧湘靠坐在软轿中,听着里面传来的呼喝声,神情有些疲惫。这蛇胆对她极是重要,她宁愿辛苦的冒着风雪自己来取,也不敢假以他人之手。稍闭了眼,辩机那张没有血色的面庞便在她的眼前出现,她心头的确后悔。若知他会如此,自己那日便不会将话说的这般明白……
思绪不由飞回一个月前,那日自己从宫中返回公主府……
“解药给辩机了么?”她方才进府,还没来及将哀服换下,便急召了荀夜羽问话。得到的答复自然是肯定的,她这才微放了心,由习习为她换下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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