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小姐前前后后都经历的意思,怪道刚刚不要禀报,一定要等到大小姐来到才说。不过这也很好就是了,将来家里偌大一份家业可都是大小姐的,他们这些人也是指着大小姐吃饭。大小姐早早经事,一切更加稳当。
脑子里想着这些,嘴上却是不打等儿的,张口就道:“家在太仓这边的产业多是当铺、出租铺面、港口出一家货栈以及桥洞巷子那边一处五进大房产。按着太太所说,除了一家太仓城里的当铺还留下,其余的皆可发卖,如今已经大多出手,只有桥洞巷子房产及七八间铺子还在。这些铺子也贵贱不同,连着房产,以后陆续发卖大概还能有三五万两银子。至于已经出手的,则是换了十六万两银子——大多是要到年下才结算。”
按着顾周氏的意思除了当铺和货栈,其余的剩下也就剩下了,这是由于生意不同的缘故。当铺生意可不能做了,连着生意格局出手给人家能拿钱,若是等了又等,当铺生意衰落了,只当铺子给人,银子数目就不同了。至于货栈生意则是由人脉造成的,这个生意最难就在此,若不是关系铁硬,可是惨淡,尽早出手是止损来着。
其他的生意则是赚的瓦片钱,放在那里赚钱,虽然压着一些钱不能流动,但是好歹是最稳妥的。
顾周氏满意地唔了一声,道:“剩下的那些更不用着急了,当作是平常做生意,慢慢出手,再没有让人占便宜的道理。又有一件,你说年下结算,可要谨慎,最怕有那些要账老大难的!”
如今欠账的才是大爷,顾周氏早就见识其中的苦楚了,之前祯娘提议甩掉那一笔欠款,虽说是亏钱,但顾周氏一下就同意了,可见其中麻烦。
听到这个,管事也只能无可奈何道:“除了几个根子不在太仓的陌生面孔,其余的哪里能直接要到银子。太太是做老了生意的,这些事情可不就是这样?至于其余的买主,我们都是细细寻访过的,都是极有信誉的,将来如何不能断定,但也只能这般了。”
顾周氏还能说什么,就是这般了,她苦苦相逼这管事也不能变出那些给钱爽快的买主。只得接着问道:“既然是这般也就罢了,你把其中细账报出,让祯娘晓得一些。”
祯娘原本是仔细听着的,晓得了以后就心里有了一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