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花名在外的姐儿也把他们做猴儿消遣。三言两语几下作态就勾住他们; 弄得他们每日如火山孝子一样在花船厅堂里等着; 倒不是她们迁就嫖客; 而是嫖客奉承她们了。
这一日; 南京卫所指挥使张大人就已经在金陵大有名气的花船丽春阁外头候了许久,只是为了见一见丽春阁的头牌红姐儿小红袖。这位姐儿才在最近的花旦评理当选做秦淮小八艳,风头正盛; 那些常在风月里打滚的哪个不争先结交她!
只是她这个姐儿,容貌倒还在其次; 至少在秦淮小八艳里算不得出挑。如今能在秦淮小八艳里都红的一时无两,全靠着她的聪明,格外会挑动人心!
譬如说这一次张大人来丽春阁,她却只是让人等在外头,告知接待的龟公:“爹,你去与张大人说,只说我今日有客了,直到晚间之前都不得闲。若是张大人等得就且等等,若是等不得就先家去罢,让他恕个罪,我这里怠慢了!”
其实小红袖此时还没有接客,不过是这么一说,为着一会儿拿乔罢了。那龟公也笑地心领神会,与她道:“姐姐你也有分寸些,可别得罪这些老爷。他们还想着姐姐你,自然不会拿姐姐怎么样,只是咱们这些人就有的苦头吃了!”
后面小红袖果然又来了一客,此人是从川广贩药材来金陵的行商,据说本钱极大——这倒是容易看出来!从这些日子他常常出入丽春阁等头等的花船就知道了,这些地方去一回最少也要十来两银子开销。若是点了小红袖这样的头牌红姐儿,那花费就根本没得限度了。
这些行商最是分三六九等,有那些一趟几万两银子本钱,好时机能翻倍赚利润的阔人儿。也有那些一个伴当小厮都没有,只身挂着一个褡裢,背着一筐货物,捎带着别人贩货的。前者当然是挥金如土,后者则是紧巴巴,一两个钱也要计较着使。说的都是行商,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了。
这位川广药材商姓赵,因在家里行二,人都叫他赵二郎。他本身是个风月里的老手了,来了秦淮河这胭脂河畔,焉有不及时行乐一番的道理。加之这一回贩货运道好,实在是大赚了一笔,便格外大方起来,实在是粉头们最喜欢的孤老!
小红袖自然知道他,与他还在另一道席上见过,知道这是一个挥金如土的,当即让人把他请进来,自己则是进了里间梳妆打扮一番——他们这样的人过的是晚生活,天亮的时候才歇息,所以每日都是午时以后才见起身,这个时候她本就是在收拾,如何能直接见客?
那赵二郎自然知道这些,安心坐着稍待,不过一会儿,小红袖出来。只家常挽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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