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 姑爷当时的喊声堪称凄厉。
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当然,这些丢脸的事情,江聘是不会承认的。
鹤葶苈比他要淡然得多了,很有出息得没慌乱。她刚沐完浴,头发还有些湿,就自己慢慢拿了帕子慢慢地绞。
发梢的地方还好办; 再往上她够不到,就把手放下来; 靠在床头哼歌儿。等着江聘回来; 帮她弄。
江聘好像是踩着风火轮去了趟长白山。他回来得很快; 就是脸色变得刷白,嘴唇还有些颤,一副在外面冻得久了的模样。
粟米过来扶她穿鞋,江聘就跟傻了似的,站在旁边盯着她瞧。
鹤葶苈失笑,她站起来; 把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笑问他,“外面这般冷?”
“不冷。”江聘摇摇头,过去抱住她,“我就是…就是怕。”
“怕什么呢?”姑娘还是笑,拉着他坐在床边,指了指地上歪七扭八的靴子,“你把鞋子穿上,赤着脚来回乱跑像什么样子。”
江聘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弯腰去穿。可是手抖得厉害,脚怎么都进不去。他有些气恼,眉头锁得紧紧,额上看得见绷起的青筋。
“阿聘你不要怕。”鹤葶苈也坐下,抱住他的肩,哄小孩子似的哄他,“我还得让你陪着我去看海呢。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你和我都不能食言。”
江聘顿住,然后转头看她,眼底有红丝。他张张嘴,有些委屈,“我不骗你,你也不能骗我。”
“我和你拉勾儿。”姑娘笑着抿唇,用小手指去勾住他的,轻轻地摇啊摇,“谁说谎谁是小乌龟。”
大夫早就跟他们把生产的过程讲解了多次,江聘很认真地听,把这些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不能替他的姑娘疼,但他得知道她什么时候疼,为什么疼。要是他对这些都漠不关心,把罪都留给葶宝一个人受,那她得多委屈。
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可从头到尾吃苦受累的都只有她。葶宝已经够委屈了,他得给她很多很多的爱来弥补。至少让她在痛苦的时候,不会再难过。
刚开始的时候,阵痛还能够忍受。但江聘还是能从她尾音中的颤抖里分辨出来,她一定在疼。
可他没有办法,只能一遍遍地搂着她,跟她说,“葶宝不要怕,我在,我一直在。”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只一会,便就将江聘折磨得筋疲力尽。就好像全世界都在你的面前一点点地崩塌,可你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除了在心里祈祷,什么也做不了。
鹤葶苈是个很坚强的姑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