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走进了这个原本只属于奥登尼亚神圣帝国最高领袖私人的空间里。他还是头一次走进相府的最内部,以自己的眼睛来审视这一切。门在后面关上了,朱兹勒站在房间外,负责为相的这次会面进行看守。
先映入伊格尔瓦莱里安眼帘的,是房间中那气派宽敞的沙椅,不管是中间的桌子和一旁的小几,都是用极好的木料做成的,恐怕已经有超过上百年的历史了。与桌椅一样,周围的家具看上去并不算特别华丽,不过都散着无言的威势,好像在对这个初来此地的年轻人诉说着它们辉煌的历史。的确,这些家具,都见证过这座相府与它曾经的主人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些在过去的历史上不管是留下了威名还是污名的高官们,都在这里居住过,生活过,他们的足迹,可以说是深印在这儿的每一处。而现在一切又属于了另一个人,一个掌握着奥登尼亚前途和生死的男人。
走前几步,站在那盏水晶吊灯下,不用仔细看,伊格尔都能分辨出那上头的黄铜烛台和细致的雕花拥有多么贵重的身价。不过相比起价格而言里几乎所有的家具摆设,它们的历史意义都远胜于本身的价值。
“伊克。”
随着这一声声不高的问候,伊格尔倏地转过头睛中映出了那个站在屏风前的男人的身影。对方个子不高——现在他头部顶端的高度甚至只能达到伊格尔下巴左右的位置——穿着干净浆得笔挺的旧西服,裤子也一样,虽旧但又不寒。西服的胸前,别着一枚黄的勋章旁的口袋里,露出钢笔的顶部的一部分。皮鞋显然也是旧的,不过被得锃锃亮,足以让人对它的新旧程度不再介怀。
伊格尔虽然在之前想像这样的画面许多次——因为他知道这次的目的为何,所以为了这个目的,他得将这次见面当成演习那样来进行演练——可是现在他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直视对方的眼睛呢?所以年轻人打量的视线在对方的穿着上打转,却一时没有接触对方的目光。
“你可来啦。”
他的声音听来比较低沉且略显沙哑。虽然往日在新闻广播中,有不少人已经看惯了声调高亢亮的他可是在现实中,他身边的人都知道样低沉的嗓音才是他的真实。伊格尔无言地抬起眼皮,看向奥登尼亚神圣帝国的相。那张脸的苍老与浮肿,让他吃了一惊,而与那种苍老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相眼中掩藏不住的笑意,或许,还有一点紧张。
“您好。”
伊格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给方行了个无法挑剔地敬礼。在年轻地禁卫军军官进入间之后。相地眼睛一直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