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恐惧,可她已经没了退路,往后一步就是深渊,她不能掉下去。
苏景如神情坚定,“我只想嫁给皇长孙。”皇长孙安排她这步棋,总不会让她作废的。
可皇长孙岂是想嫁就能嫁的?顾氏难得与丈夫心有灵犀了一回,两个冤家对视一眼,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劝女儿才好。
苏景明倒是不慌不忙,只说:“妹妹先好好养病罢。”
他这模凌两可的话更让苏景如心慌意乱,还没想好怎么作答,苏景明已拿出了一个玉兔子递给顾氏,“母亲,儿子见此物有趣,送与母亲把玩。”
苏景如属兔,这个兔子本是苏治嘉亲手雕了送给女儿解闷的,苏景明心中生了疑,自是不愿把父亲的一片心意送给旁人。
苏景如都能认出来兔子的雕工是出自苏治嘉的手,顾氏就更不会认错,她略一迟疑,还是把玉兔接过去了。郊外的庄子上,不知道有多少苏治嘉偷摸送进去的物件。
她还是接了,苏治嘉心头一热,眼圈儿又有点红。
天色已晚,顾忌到苏景如身体虚弱,苏家一家三口没有多待,看苏景如睡下就出了门。
苏治嘉望着神情疲惫的顾氏,有心说些软话,可夫妻俩一别十年,竟是不知如何开口了。
顾氏年轻时候就见不得苏治嘉软绵绵没个主见的模样,气上心头,正想说他几句,猛然看见廊灯下,对方两鬓白发如霜,眼角也有了深刻的纹路。顾氏心中顿时一酸,说不出刺人的话来了。
夫妻俩相顾无言,见对方十年沧桑,难免有些仓皇。
苏景明忽然开口,“母亲,妹妹小名阿福,您怎么改口叫她景如了?”母亲生病之时,口中唤着的是阿福而不是景如,总不能是找到了人,连惯用的小名都改了。苏景明忽然发现自己一直都疏忽了。
顾氏淡淡地笑,“景如已经长大了,再喊乳名不好。”
“原来如此,”苏景明接受了这个解释。燕王府上那个到底是真还是假,在没有定论之前,他是不敢再透露给母亲了。
“蕙芸,景如住了萱草堂,你今晚住我那里吧,”苏治嘉踌躇半晌,鼓起勇气开口。
“不必,”顾氏说完觉得自己这两个字太冷了,解释道,“我在萱草堂守着景如。”
“好、好,”苏治嘉不敢再说什么,今晚顾氏能同他说话,他就很高兴了。
送走了丈夫和儿子,顾氏站在廊下吹了会儿风。这个长兴伯府她还是第一次来,院中处处却都合了她的意,大片的葡萄架上绿叶簌簌,叶下挂了一串又一串还未成熟的青葡萄。
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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