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红莲教教主见到燕王的第一句话就显得很亲近。
燕王面上露出诧异之色,红莲教教主却施施然坐下了,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亲手倒了一杯茶,叫燕王坐下喝茶。
燕王脚步一动,护卫在红莲教教主身边的侍卫们就显得很紧张地往燕王跟前挡了挡,就算明知道燕王吃了这么久的软筋散,在燕王赫赫威名之下,他们也不敢放任教主冒险。
燕王就嘲讽地笑了一声。
“无妨,”红莲教教主摆摆手让人散开。
燕王微微笑了笑,仿佛自己并非阶下囚,风度翩翩地走到红莲教教主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红莲教教主看着燕王虚浮的脚步心中大定,含笑道:“没想到我们舅甥第一次见面就是如此局面。”
“教主说的话,本王不是很明白。”燕王习惯性地想要摸摸手上的扳指,然他那个白玉扳指太值钱,早就被人扒走了,只能委屈巴巴地捏捏自己的手指。
“王爷难道从不曾怀疑过自己的身世?”红莲教教主目光温和地看着燕王,“你不奇怪,为何明明是你立的功劳最多,李立却从不考虑传位于你?”
“长幼有序,嫡庶有别,”燕王垂下眼睛,掩住他眼底的微澜。
“若论嫡庶,你才是嫡出。”红莲教教主却再次语出惊人,“启德九年,惠帝幼女昭平公主出降平西王李立,次年诞下一子,惠帝赐名为谦,立为平西王世子。”
“昭平公主产后病逝,所生世子未及周岁夭折,”燕王语气冷淡。当年惠帝为了安抚日益势大的平西王,就把爱女昭平公主嫁到了平西王府。原平西王妃钱氏只得逊位为妾,是以昭平公主死后,恢复正妻之位的钱氏就一力掩盖了昭平公主的痕迹。当今登基之后也没有给前朝血脉的昭平公主追封,这个人就被刻意遗忘了。
然而昭平公主之事,有心细查还是查得到的。
红莲教教主并不意外燕王知道昭平公主,他对燕王的说法只是笑了笑,一双清俊的凤目望着燕王,“都说外甥似舅,谦儿你觉得呢?”
相对而坐的两人都有一双相似得惊人的狭长凤目,长眉如画,薄唇如刃,若说相似,仔细看来竟然像了七分。
燕王目光微闪,“我是启德十一年生人,生母只是个寻常侍女。”
红莲教教主知道燕王已经信了,笑道:“小孩子养个几年,大一岁小一岁谁又分得清呢。而你养母毓朱,是昭平姐姐身边的陪嫁宫女。”
燕王默然不语,若非他自己也有过怀疑,怎么会去查被掩盖在尘土之下的昭平公主。
“即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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