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郭赛想到了什么,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踉踉跄跄的背影瞧,竟也不追。
过了会儿,胡九娘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郭赛这才转头往回走,不过刚迈出去一步就停住了。
胭脂一颗心都悬在嗓子眼,好像全身的血都停止了流动,生怕是他发现了自己的所在。
镖局上下都知道那胡九娘是铁了心的要嫁赵恒,可如今郭赛却又在背地里同她拉扯,若是给人撞破,按着方才郭赛狂暴失控的模样,谁知道他冲动之下会不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胭脂越想越惊恐,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勾画起来:若是等会儿他要杀人灭口,自己扯开嗓子喊,内院的人能听见么?
然而下一刻,就见郭赛抬起脚来,垂头看了会儿地面,轻笑一声,弯腰捡起一只耳环。
是胡九娘的,想必是方才挣扎的时候掉落的。
郭赛捏着耳环看了会儿,忽然意义不明的笑起来,然后就转身走了。
直到郭游的脚步声彻底消失,胭脂才敢大喘气,脑海中无数念头翻滚。
她并非喜好窥探他人隐私之人,不过方才郭赛说的话着实透露了许多她所不知道的信息。
什么叫“假仁假义”?什么叫“他豁出去一条腿拼杀出来”?什么叫“全是姓赵的功劳?”
这到底是指什么事?又跟前几日他们刚来时,郭赛借口旧伤复发不来有何关联?
他刚才话里话外对赵恒都无一丝半点的敬重,究竟是一时怒急失言呢,还是早有怨言?
胭脂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偏偏又不好向谁问,只得揣着满腹疑惑装不知道的。
猪胰准备好了,接下来就是处理其余的香料等物。
她先把冬瓜仁、桃仁等切碎、研磨备用,将白芷等药料倒入之前剩下的一点香油内煎制,火候差不多了就反复沥出清油,剩下的药渣倒掉。再将清洗好的猪胰放入这药油中反复揉挤碾压,尽可能的使猪胰中的油脂浸入药油,最后加入事先准备好的冬瓜仁和桃仁的细末。
这就得了,剩下的只需将这油液倒入自己喜欢的容器内,以便日后使用。
冬日气候寒冷,胭脂只睡了一觉,次日一早就见窗台上原本盛着澄澈液体的小圆钵内早已有了一钵雪白油膏,凑近了便能闻到一股淡淡香味,十分清雅动人。
胭脂端详片刻,欢欢喜喜的去用皂角洗了手,擦干之后略取一点油膏涂抹,果然细腻润滑。
她反复按摩几回,又轻轻拍打,耐心等这油膏都被肌肤吸收,这才对着日光观察起来。
连日来的干涩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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