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过去一个时辰她作废了的这些,少说也有六七两银子,若是换成油胭脂,怕不能换回二十两银子纯利来!一出一进,何苦来哉!
罢了罢了,不敢算不敢算,心口疼。
好歹被银子刺激到,胭脂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一边收拾残局,一边指着这三批澡豆说:“你看头一个,便是鹅脂放多了,滋润倒是滋润,可是洗完之后油腻腻的,哪里能成?第二个鹅脂少了些,膏子那样干,只怕放不了几天就满是裂痕,香料又太重,也是不美。第三回 的太干了些,洗完手好似皮也掉了一层,一来二去的,莫说滋润肌肤,怕不是要褪了皮呢!”
莲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十分痛惜的问道:“那这些就这样废了么?多么可惜!”
谁不知道可惜呢?胭脂有些头痛的想了会儿,“罢了,你捡着瞧瞧,油脂大的留着抹桌擦椅,再者回头清洗皮袄的时候也可用一用,只是要多漂洗两遍。这些太干的,便洗了衣裳吧,倒是省了熏香。”
左右卖不出好价钱,没得生生拉低了寒香沁的名声,倒不如咬牙自己用了。
好贵的熏香!莲花吐了吐舌头,忙去找了几个小匣子来,仔仔细细分门别类的装好了。
“憋在屋里做什么呢,哎呀,这样香!”却是一天不见的卢娇推门而入,刚一进来就猛地打了几个喷嚏。
“四当家且先坐,我去倒茶!”莲花一边归置盒子,一边笑道。
“莲花越发能干了。”卢娇夸了两句,又打了个喷嚏,这才眼泪汪汪的问胭脂,“这就是上回你说的那什么澡豆子?”
胭脂正没个头绪,见她来了,索性先撩开手,走过去同她说话,“我正摸索呢,一天了,也没个结果,许是我太着急了。”
“方子哪里是那样好琢磨的!”卢娇倒觉得没什么,“依我说,你也别逼得自己太紧了,之前做的脂粉不都很好么?你才这个年纪,做到这一步已经令许多同行前辈都自惭形秽了,若是再一击即中,岂不是叫他们都跑去城门上吊了?”
“哪里就这样了!”胭脂笑的不行,心情也确实好了很多。
也是,哪里能一蹴而就呢?之前自己也的确太顺利了些,几乎没遇到一点儿阻碍,难免养的心也大了,如今正好冷静一回。左右那些油胭脂、手脂之类的卖的很好,再多卖几回,没准儿就真的能在这沂源府安个家呢!
比起曾经为了三二两银子没日没夜熬着的日子,如今这点波折又算什么呢?
“对了,”想明白之后,胭脂也就不着急了,安安稳稳的坐下吃茶,又打发莲花去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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