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要一起来吗?」傅延川问她。
「不了,你们去吧,我等会还有事情。」她捋了捋稍乱的发丝,看着手錶:「再不过去我要迟到了,先走了。」
「我送你??」
「没事,我自己过去就好。」她提着包包快步经过我们,没有理会傅延川后头的唤声。
傅延川怔怔地站在原地,凝睇她远去的身影,而我亦然,我们都望着不可能回头看见自己的对象,痴等着。
庆功宴在一间餐酒馆举办,仗着有人买单,每个人都兴奋地举杯庆祝,往死里喝。
拍摄团队的人比想像中还疯,几个执行製作连拼了几轮酒,经过两轮啤酒后现在开始的第三轮换成了清酒,他们拿着酒杯的手越来越不稳,但喊酒的声音到是越来越大,通常这样喝的人最快倒。
另一头,温昕和maggie交流起自己的恋爱史,同仇敌愾地怒骂感情路上经歷过的渣男,果然渣男这种生物不是ssr卡,哪里都刷得到。
两人脸颊驼红、身躯摇晃,昭示着她们早已迷茫。
酒精这个东西很可怕,能让清醒的人变得不清醒,让开心的人变得不开心,让疼痛的事情变得不疼痛,然后忘记自己伤的多重。
坐在角落处的傅延川从庆功宴开始后几乎没有说话,他笑着,拿着酒尽往嘴里灌。
乍看之下像是他因为今天专案的成效很满意因而纵饮,但我知道,他很难过,难过极了。
我坐在远处凝视他许久,不知道第几杯酒见底,他似乎喝累了,忽地站起来,往外走去。
今夜的晚风带着淡淡的青草气,有点凉,酒吧外的空地明明是都市的一隅,却没有白日紧促的烟硝味,安静得很。
时间像是被人刻意捋慢,似乎连人们的呼吸都缓了几拍。
夜晚和白日的不同,在于人们卸下了矜持与偽装,让感性肆无忌惮地放大,让疯狂的念想随夜色无止尽蔓延,酒精令人疯狂,黑夜亦是。
傅延川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他仰着头,闭目养神。
我不敢太过唐突,只坐在距离他几尺的另一张椅子上。
月光流泻,浅浅地落在他的侧脸,如果时间真的暂停,或许,我可以一直这么看下去。
「你怎么来了?」他的嗓音带点沙哑。
「不想喝酒就出来了。」我瞅着他,继续说:「你心情不好?」
他没有睁开眼,沉默片刻,开口:「我看起来像不开心吗?」
我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很多时候,笑不代表开心,哭也不见得难过,有很多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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