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这事是咱们大意了,吃一堑长一智,之后咱们更需小心谨慎,缓缓图之。”
“那之后怎么办。”祁媛捂着肚子,她刚落了胎,便是想在怀,也要过些时日。
“不急。”紫月又安慰了她几句,才哄着她躺下休息。
床幔缓缓垂下,紫月坐在殿外的四仙桌前,小心的拨弄着炉里的熏香,好闻的安神香让人平静,银制的拨片在香灰中搅动,她是祁媛的心腹,宫内的侍女也不敢过多的打扰她,皆一声不吭。
祁王两家联姻,主子先是有了身孕,继而又落了胎,顾子期处理的不轻不重,并未过多追究,算是打了他们祁家的脸,可升任了公子又是一颗甜枣,拿捏有度。都说最毒妇人心,却不知男人算计起来,不比女人心善。
许久,拨片才落在桌面上,紫月起身,经此一事,她倒要看看,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之后又要把谁放在风口浪尖上。
顾子期在朝堂上如鱼得水,他本身就是个及有本事的,见得人的见不得人的手段被他用的淋漓尽致,朝堂就是一株千年的老树,盘根错节,顾子期不怕它乱,就怕它不乱,几家势力扭曲而上相互博弈又相互制衡。
对于后宫女子而言,家族的兴衰也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她们的荣辱,穆大人从司监升为祭酒,掌管太学,穆修仪便一跃成了穆淑媛,只可惜肚子不争气,怀胎十月,才甚是艰难的产下一女,产子的时候人都差点过去了,幸得白夫人取了宫中的补气的老参,才把人从阎王殿里拖回来,至此,穆淑媛对她也就多了一份感激。
“呵,假惺惺的,也多亏穆淑媛命大生了个女儿,不然人早没了。”祁媛饮着茶,这是今年刚送上来的,香的很,“我原先只当她不希望宫中生儿子,没想到竟是想要留子去母,你说她怎么不自个生,难不成是个不会下蛋的?”
“现在谁先生皇子谁就立在风口上,除了咱们和软语斋那位,柔福宫怕是巴不得宫中低位份的先生出来个。”紫月冷笑,“没娘的皇子,听上去就怪让人心疼,待宫内皇子一多,她再生可就没那么招眼了。”
“我要是姜元容,早就不管不顾的去把她脸上那层画皮给撕了,天仙似的脸怎的这么副恶毒心肠。”祁媛开口,可偏偏任凭她们怎么盯,都抓不住姜月白的尾巴,“也幸好她姓姜不姓祁,不然我早就被她连皮带骨头给吞了。”
这一年,审喆被禁足不出,少了从中间搅合,三位夫人斗得可谓是剑拔弩张,祁媛算不上聪明,也多亏了紫月,才能不断的从中周旋,姜月白对她称不上有多大的恶意,反倒是把精力落在元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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