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要什么;怎么选择了……所以,心好痛……他怎么会变得这么现实,还我当年那个软绵绵又可爱的小团子T…T
☆、恩义如纸
“恩义薄如纸,何苦念曾经。”元容指尖有些颤抖,十指的蔻丹在阳光的照射下红得有点扎眼,这的确是曜儿的笔迹。
曜儿见到了公孙训。
殿内伺候的宫人眼角垂视着地面,心思却都留在元容这儿,她一抬手,周围的宫女太监就得了令,毕恭毕敬的弓腰而退,只留下勺儿和乐衣。
“夫人。”待殿门闭上,勺儿才跨前几步小心开口。
元容的脸色难看的骇人,东西是今早送进宫里来的,经的是锦安的手,顾子期自然是会只晓得。曜儿既然给她寄这封信,就必然有了自个的打算,这句话不是个好兆头,元容心里多少有些挣扎,可恩义岂是这般轻易就能遗忘的,
“乐衣,你给公孙那边递个消息。”于情于理,元容都要伸手助他一把,断不能把他这些年的隐忍视而不见,她把信件递给乐衣,“让他走吧,天下之大。”
曜儿是她的儿子,元容感念公孙训的恩情,但她不能置自己的骨肉于绝境。
顾子期坐在昌乐殿内,檀香的味道淡淡地从远处飘来,手中是曜儿千里迢迢送上来的书信,那个孩子把剿匪的计策向他全盘托出,顾子期细细看过,有的计策甚妙,有的地方则略显稚嫩。
他觉得这封书信,与其说是请教,不如说是曜儿不惜自曝其短,只为换取他的信任,想拼命地从他身上汲取一切有用的东西,弥补自身的不足。曜儿才十五岁,顾子期想到了当年的自己,年轻气盛,多少带着些不可一世的骄傲,哪怕他隐藏的再深,也做不到像曜儿一样,毫无保留的直面自己的所有缺点。
顾子期阖上眼,他的声音很轻,似对自己说,又像是对别人道,“帝王寡恩义,至高无上本是世间最难走的一条路。”
顾曜这个孩子自小就矛盾,元容把一切心血都灌注在了他的身上,教他懂事理、辩黑白、知恩义。他的文章也像元容平日的教导一般,写的是海晏河清时需行大道,只是字里行间却偶然透着若隐若现的迷茫。
海水群飞的当下,当满腔的热血与阴暗的现实碰撞,他才逐渐看明白,这个世道并不是只有公平正义可言。后宫之内,尔虞我诈,元容拼命地护着他,为他遮风挡雨为他承受着各种苦难,却忘了,她受的苦难与煎熬都被那个未成长大的孩子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只有知晓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弱肉强食,唯有历经过寒封穿心过脚踏白骨行,唯有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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