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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没有白疼你们,都很尽心。”皇帝又想起别的孩子们:“但奉养尉怎么不来陪着,不许嬉乐,但说说话儿也行。”
袁乖宝睁大黑亮的眼睛有丝诧异:“六哥到了年纪,宫门下钥就得出去。明天宫门打开,他再进来。”
“哦……。”皇帝眼睛一直:“我果然是老了,这个也没想到。”
“不是老了,”太后说着,停下脚步扭身往后,深深眸光在灵柩上又做一回打量,喃喃自语:“催人老啊。”
对于这样的话,皇帝更不放心太后,他的宫车跟着太后回宫,打算再劝慰几句。
多喜迎出来,小脸儿肃穆。
加喜迎出来,小脸儿肃穆。
增喜和添喜也是一样。
皇帝心头一阵绞痛,这个原因他还用问吗?就是他再服老,满殿的素色把他提醒。国丧期间不许宴,也不许乐。
往日来到这宫里欢声笑语,孩子们活泼的跑来跑去,足可以解皇帝疲劳。今天处处呆滞,心情再好到这里也能冻到十万里冰川之下。为劝解太后而来的皇帝嗓子干干的,说不出来安慰的话,把太后交给孩子们,就逃也似的匆匆离去。
回到御书房,当值太监送上几个紧急上谏的奏章,这是昨天有过的,前天也出来过,内容还是弹劾国丧期间,有的官员在家里私过端午。虽没有大张旗鼓的宴乐,但丝竹之声隐隐传出。
把奏章放下,皇帝叹息:“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官员们都是这样,想来全国也不能禁止。”
何故太后要没完没了的伤悲?主要她的年纪和身体也禁不起常年如此。
让把这几个官员记名,又让宣来大学士们,都御史,翰林院的重臣。
皇帝面无表情吩咐:“拟旨,着忠毅侯迎养太后于府中。”
大学士们愣住,就是见多识广的张大学士也张大嘴巴。但头一个反应过来的,却是张大学士。
张大学士恭敬地道:“是。”
别的大学士们嗡嗡声出来:“回皇上,太后乃万金之体,养老之地理当在宫中,”
皇帝对他怒目:“太后伤心过度,不宜再在触景生情之地养老。”
“可是皇上,太上皇仙去没有三个月,您就把太后迁出内宫,这让天下人怎么看待?”
皇帝冷笑一声:“朕是皇帝!笑话!天下人应该在乎朕怎么看待,朕在这件事情上,不在乎天下怎么看。”
袖子一摆,重重道:“拟旨。”
大学士们还是觉得对皇帝名声不好,刚死了父亲,就撵出母亲,这话怎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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