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石,指了指里面。
顾言倾听见藿儿在说话,可是很快外面又没了动静,绑着她的人伸手在她的腰上摸,摸到了她的腰带,顾言倾心上一凉,忽地听见后背传来“啊!”地一声,就没了动静。
“阿倾!闭上眼睛,我带你走!”沈溪石将她背在了背上,走出了芙蕖巷子。
这一回,藿儿没有阻止,默默地跟在沈溪石的身后,她知道,她和主子今晚都不能再留在芙蕖巷子里。
主子常年做噩梦,虽然诗姨不和她们说,藿儿也知道定然是主子先前经历了什么可怖的事。
显然从头至尾不敢亮灯的沈溪石知道主子的那一段经历。
沈溪石背着一个小娘子回府的时候,整个沈府上下都惊呆了,许伯一边吩咐灶下多烧些热水,一边又让厨娘准备夜宵,还十分灵活地打发了福儿去成衣铺子买几身女式的袄裙、氅衣回来。
福儿急道:“许伯,小底不知道尺寸啊!”
许伯猛地拍了一下福儿的脑袋,“真是傻缺儿,你不能多买几件吗?难道主子还会为这事怪你?”末了又添了一句:“主子现在还有闲心来管你?”
福儿笑道:“您老说得对!”接过了许伯甩过来的鼓囊囊的荷包,乐颠颠地去东大街买袄裙去了。
藿儿跟着到了沈府,忽地明白,主子先前看到“沈府”牌匾时候复杂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
见沈府上下一个女眷都没有,十分自觉地指挥起一帮小厮们提水,整理客房,擦拭桌椅床铺。
许伯罕见地端了两个簇新的碳盘子到了主子的房间,一眼看便是从库房里新翻出来的,添的炭火不呛人的银丝碳。
走的时候不忘带门。
外厢房里头,正中设着一张铁木梨花椅子,铺着六七成新的云蟒妆花缎子坐褥,左右各是一溜两张的梨花木椅子,顾言倾和沈溪石都端坐在左右第一张椅子。
顾言倾垂着头,看着自己的云头绣花粉缎棉鞋。
沈溪石打破了沉默,“阿倾,那晚是你对吗?”
顾言倾点头。
“阿倾,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顾言倾听见这句,猝不及防地笑了出来,“沈溪石,你难道失忆了不成?”
见沈溪石不说话,微仰了头,眯着眼睛笑道:“我还记得,我十三岁那年的春天,你还吵嚷嚷地说什么‘娶妻当娶贤’,是吧?”
那一年她几乎都成了汴京城的笑话,不过她无所谓,阿翁阿婆也不当回事儿,和她说,“倾儿要是真心喜欢,阿翁和阿婆帮你!”
她是真心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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