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里给沈溪石倒了一杯温水,摸了一下沈溪石的额头,竟有些烫手,忙问姚婆婆:“婆婆,烧起来了,这可怎么办?”
姚阿婆掀了眼帘儿瞥了沈溪石一眼,拍着顾言倾的手道:“女娃娃,这是一个命硬的,你且宽了心!”
又转身望着床榻上的沈溪石道:“今个流了许多血,晚上睡一觉,明早能起来,这命才算还在!小郎君,你可仔细着些。”
顾言倾明显感觉姚阿婆说了这话后,沈溪石的身段儿好像没有先前那般僵硬了,也闹不清,沈溪石是真的昏迷,还是装给她看的?
外头呼啸的北风声中,顾言倾望着他因失血过多而如白瓷一般的脸颊,眼前隐约晃过她第一次见沈溪石时的场景。
他看着她用小棍子挑走了他跟前柴火堆里烤着的红薯。
冷着一张小脸,看着她挑开,看着她慌手慌脚地将烤得起了一层黑皮的红薯给剥开,露出里头金灿灿的黄色。
却是一个字儿都没有说。
等着她十分不雅相地吃完,低头发现脚底下不知什么时候滚过来一个皮已经烤焦的小红薯。
坐在柴火对面的小男孩儿,面上依旧冷冷的,那一双浅灰平顺的眉毛不经意般地微挑,她竟看见了三月的桃花苞儿一点点地绽开。
山洞外头北风呼啸,时不时溜进来一点带着雪花儿的寒风,可是她却觉得这一堆柴火,和这个默不作声滚过来的红薯,格外的炙热。
如果不是那场大火,她会如愿嫁给沈溪石吧!
六年前,她是那般确定,面冷心热的沈溪石定然会娶她,他不娶,她也有法子逼着他娶,他沈溪石的人生,她从没想过会让别的小娘子闯进来。
可是六年后,境遇翻转,他追着她,她却不敢再靠近他一步。
***
南熏门口的混乱很快便报了京兆尹,沈枢相从南熏门带着一小娘子逃出去的事情当夜便被出门来找自家主子的裴寂知道。
裴寂立即打马回府拿了主子的牌子去皇城找桂圆公公,不料,桂圆公公却陪着官家微服私访去了。
裴寂只得派人回去禀告了许伯,自己又跑了趟景阳侯府。
景行瑜听到沈溪石遇刺,一脚踢翻了跟前一张精致的黄梨木三脚小圆桌,气狠狠地道:“让他大意,活该!”
裴寂急道:“世子爷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据城门的禁军描述,主子像是中箭了!”
景行瑜皱眉道:“看看箭头有没有毒,去小杜将军府上,让他派人沿着官道去附近的村庄找找。”
裴寂忙点头,想了一下,还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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