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桓,你总说可以为小侯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怎么?连鬼手女都怕了?”
——“我,我才不怕…”谢君桓死撑着男子的尊严,“世上哪有鬼神,区区一个鬼手女,还怕她不成?只要小侯爷发话,我谢君桓眼珠子也不眨,就陪他去阳城一趟。”
——“一路有山有水,美得你。”绮罗偷笑,“要去也不是你。”
薛灿掠开鹰坠,“你俩都不用陪我,我独自去会一会这个鬼手女。”薛灿想起什么,“算算日子,杨牧押着乌金也该到了鹰都…”
谢君桓点头,“这次运送给朝廷的乌金比前几回又多了些,夫人见杨牧日日闲着就知道惹事,索性让他跟着车队去鹰都,也算是见见世面。百车乌金,路上不好走,不过算算,他们已经在鹰都了。”
薛灿嗯了声,朝里屋走去,绮罗还是有些不甘心,可又不敢喊住他,恼恼瞪了眼一声不吭的谢君桓,鼻子里狠狠哼了声,“就你最木,刚刚小侯爷问话的意思,就是要让杨牧陪他去请鬼手女,傻子,棒槌。”
“是么?”谢君桓挠了挠头,他,是真啥也没听出来。
次日,天才蒙蒙亮,薛灿已经出现在自家马厩,见自己心爱的赤鬃已经被人打理妥当,鼻孔闷哼一副吃饱喝足的惬意模样,薛灿垂眉含笑,粗粝的掌心一遍遍摩挲着赤鬃浓密的毛发,似乎已经猜到是谁,对着马厩深处低声道:“劳烦阿姐早起,替我准备。”
角落里传出低低的笑声,闪出一个高挑的身影,梳着周国贵女惯常的追月髻,贵女笑目弯弯,眼中蕴着掩不住的神采,但她的脸却与旁人不同,只露出半面描妆的脸颊,左脸戴着乌金制成的面具。
半妆贵女名叫薛莹,是辛夫人和紫金侯薛少安的女儿,薛少安只有辛婉一位夫人,辛夫人生下薛莹后,多年都再无所出,辛夫人铁腕治家,一心把女儿当男子教导,薛莹虽是女儿身,自小却也是不输男儿,只可惜,及笄那年,薛莹去自家矿场瞧师傅提炼乌金,烈火焚金,突然爆裂烧伤了薛莹的左脸。薛家请遍世间妙手名医,也没能救回薛莹的容貌。
府里的老人常常偷着叹息,自家大小姐也曾是位沉鱼落雁的美人,十岁出头,十里八乡达官显贵派来上门求亲的媒人就没断过,可自从毁了容貌,虽然还是有些媒人探询,但人人都知道,还不是因为紫金府偌大的家业撑着。谁知薛莹放出话去,自己出阁不会带走薛家一两钱银,此言传出,竟是再没一个媒人踏进薛家。
紫金府下人嬷嬷们扼腕叹息,薛莹却像早就料到,眉间也不见抑郁。薛莹豁达,伤好后让人制了副乌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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