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你还好么?这些日子在家中,有没有受委屈?”
受委屈么?没有。他受到的,都是屈辱。董佑卿苦笑着,思量一番,把在家中的一切经历告知母亲。
董夫人沉默了好一阵,随即强笑道:“他们说的固然不对,但有一点是对的——这一次,我瞧着这苗头,是如何都得不着好了,就算能回去,也要被逐出董家,而你,会因我受到莫大的影响。最重要的是,我可能根本就走不出去了。甚至于……”
“……”董佑卿嘴角翕翕,眼神痛苦,“您是说……”他想问,别人指证你的罪行,都是真的?
董夫人明白他的未尽之言,微微颔首,微声道:“终归是我行差踏错在先。不是主谋,也是帮凶。”
董佑卿呼吸变得凝重,面色慢慢转为苍白。
“不要管我了。”董夫人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用口型对他说,“逃吧,走吧。”
“……”董佑卿眼中沁出豆大的泪珠。
董夫人狠狠地吸进一口气,片刻后,语声如常:“飞卿在家里那些年,我是怎样待他的,你没少看到。来日便是董家不倒,你父亲再续弦,别人对你也好不到哪儿去——那不是你的错,是我该得的报应。”
董佑卿狠狠地皱了皱眉,别转脸,好一会儿才又看向母亲,“娘,您对他,到底有没有起过……”起过杀心?
董夫人对着儿子复杂之至又掺杂着不可忽视的痛苦的眼神,轻轻颔首,“有。我有。很多年,我都盼着他快些死掉。只有他不在了,你才是承袭董家荣华的独一无二的人。”
董佑卿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董夫人眼神中是满满的亏欠,“没有那些,便不会有当下的事。”她再度死死地握了握儿子的手,用口型对他说,“走吧,快些离开。”
转过天来,董佑卿留下了一封信,逃离了董家。
比较奇怪的是,不知何故,董越卿也卷了手边的金银细软逃走了。只是,他没留信件,能证明他的确是逃走的,只有董志和的妾室解姨娘。
解姨娘对董志和说:“是我让越卿逃走的。不关任何人的事儿。”
董志和怒极反笑,道:“说说原由。”
“原由?”解姨娘冷笑,“老爷虽然以侍疾的由头请假,在家中却终日与幕僚说这说那,内宅出过什么事儿,您一点儿都不知道吧?我料想着,也没哪个下人会对你说起。”
董志和板了脸训斥道:“少啰嗦!说要紧的!”
解姨娘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自从夫人进监牢之后,老太爷、老夫人每日对佑卿说什么,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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