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你教子无方。”廖书颜语声仍是平静无澜,“眼前翰儿的事便是铁证。没你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娘,他不会沦为笑柄,连带地让蒋家被人说三道四。”
“……”这是廖碧君不能辩解的。
“你以为和离意味的是什么?”廖书颜黑沉沉的眸子凝住她,“是不是以为,回去之后过的是在闺中的日子?是不是以为,你的两个孩子还能时时与你相见?你倒是会做美梦。
“以你这个德行,若是和离回到娘家,不出一半年,便会让爹娘心寒、兄嫂嫌弃,没有人会愿意再搭理你。实在心烦的不行了,也就把你随意打发出去,让你嫁到地方上。
“你不值得谁对你好。
“你根本就不知道好歹。”
末尾的话,昨夜听到过相似的。廖碧君眼睛酸涩不已。
廖书颜说起蒋国焘:“昨日,国焘也不怕丢人现眼了,把你曾轻生的事告诉我了。
“那是他的心病。
“我料想着,你要是不能如愿继续祸害他,少不得又要寻死觅活。
“那你就死,但你死之前,国焘会赶回来,他想怎么整治你,我都不会管。”
廖碧君望着廖书颜,发现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冷漠之至,似是在看着一个不相干的罪人。
廖书颜讽刺地牵了牵唇,有意把话说得很重:“自幼年到如今,生过两个儿子,犯过两次让人不齿的错,其余的年月,都在做娇小姐、应声虫——你这样的人,死了真不可惜。”
廖碧君踉跄着后退一步,身形摇摇欲坠。
廖书颜瞧着她那个样子,无动于衷,“在你,觉着自己就是为情生为情死的人,并引以为荣。
“今日,我便与你说道说道这情意二字。
“两情相悦,喜结连理,只是新生涯的开端。
“男人该有担当,要让结发之妻衣食无忧,要让她不觉着矮人一截,但除此之外,他是个男人,只要家族不曾迫害他,他便要对得起家族,与至亲齐心协力地维持现状,或是更上一层楼。
“至于女子,遵从着男主外、女主内的老话的人是绝大多数,这是本分,亦是责任。
“国焘是次子,起先斟酌着家里的情形,自请留在家中打理庶务,让兄长没有后顾之忧;后来在家中实在憋闷,便入了官场,一直兢兢业业当差,熬成了五品官员,对得起所学过的文韬武略。
“你们两个的事情,他也有错:当初该做的是再想法子劝导你,而不是一想到你要寻死就心惊胆战没了主张,到末了,居然躲了出去。
“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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