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林东绣袖子道:“你吃酒吃昏了罢,说什么呢!”
林东纨正是心里有病,这一句正戳她心上,不由涨红了脸,“噌”地站起来,往前迈两步。指着怒道:“你今儿个把话说清楚,拿贼拿赃到我头上,我就站这儿让你翻衣裳,倘若是我偷了那手钏儿,我甘愿给你跪地磕头!”
李妙之、林东绮忙上去劝道:“罢了罢了,今儿这大好的日子,都是自家姊妹,闹什么呢,快消消气。”“四妹妹一向有口无心,你捡这句话作甚。”
林东纨本意“拿赃”做话头混过去。孰料林东绣不依不饶,噗嗤笑了出来:“大姐姐倒是好本事了,我可没说你是贼。我说的是那等爱贪小便宜算计自家人的。。。。。。啧,可也保不齐要贪到老太太头上,把手钏儿偷拿了也不一定。”
这一句林东纨面上又挂不住,往前一步指着道:“你一口一个贪小便宜算计自家人,分明有所指呢!你今儿个不妨就把话晾出来,省得霉坏了心!我吃多了酒,是在里屋躺了一回,可一直睡着,二妹妹、弟妹和曦姑娘都在屋里瞧着呢!”
苏媚如笑吟吟的。坐在绣墩上嗑着瓜子;姜曦云在墙角不吭声;李妙之连忙劝林东纨,急得林东绮这边劝两句又到林东绣身边低声道:“我的姑奶奶。少说两句罢,真要干架不成?要让老太太知道。岂不是又添一桩病儿?”
林东绣冷笑道:“我还怕老太太不知道呢,闹大了又如何?正好让长辈评评理,还疯了她了!”
香兰走过去轻声道:“真闹起来便是撕破姊妹的脸皮,大姑奶奶是不怕,鲁家早就是个花架子,里头都空了,可你是永昌侯的脸,传扬出去姊妹在老太太寿宴上龌龊,甭管谁对谁错,都是四姑奶奶最跌份子,这可得不偿失了。”
这一番话让正正让林东绣住了口,她也不答腔,只微微冷笑,捧了茶来喝,双眼往窗外望。香兰吐了口气,同林东绣这等人论姊妹亲情、高风亮节多半对牛弹琴尔,倒不如说些实惠的晓以利害。
这厢李妙之也将林东纨劝了回去,林东纨心里有鬼,也不敢大闹,只是装样子罢了,气鼓鼓坐下来,一张脸涨得通红,泪珠儿蓄起来,哽咽道:“你们听听四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一句句都冲着我来的。如今你是攀了高枝儿,嫁了豪门,就瞧不起我这当姐姐的了?倒忘了小时候你哄我给你梳头的日子了?”
香兰心说这林东纨到底年长几岁,这一番话便显出林东绣的不是了。
林东绣果然恼怒,柳眉倒竖刚欲开口,香兰忙拽了她袖子一把,低声道:“你就让她找个台阶,这屋里坐的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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